傅君轩唤来德公公送走沈北,自己则茫然的看向阿问。
老天爷真是不公啊,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就连爱人也要离他而去,是觉得他这一生过的太顺了吗,所以想折磨折磨他,是吗?
傅君轩就这么在床头坐了一夜,他就这么静静看着阿问,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一直到阿问醒来。
“哥哥,你在干嘛啊!”阿问揉着双眼。
傅君轩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让阿问发现,“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阿问坐起身,笑眯眯的揽住傅君轩的胳膊,“我有什么好看的啊,我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傅君轩心中酸涩不已,“好。”
“哥哥,我饿了。”
“好,我们收拾收拾去吃饭。”傅君轩温柔的抚摸着阿问的头发。
吃完饭后,傅君轩在阿问不解的目光中,把药端给阿问,让他喝下去。
阿问看着碗里那泛着苦味的药,皱眉后退捏鼻子,“不要,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啊!”
傅君轩俯身把阿问抱进自己怀里,“这只是治咳嗽的,乖,把药喝了好不好。”
“可是,他好苦啊!”
“喝了,哥哥给你蜜饯吃,好不好。”
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药喝了。
阿问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把药喝掉,一口气喝完,阿问苦的眼泪差点流下来,委屈兮兮的钻进傅君轩怀里。
“阿问真棒。”傅君轩夸赞了一番,顺带把蜜饯塞进阿问嘴里。
“好甜,好好吃。”阿问脑袋在傅君轩胸口处蹭了蹭。
“好吃也不能多吃,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的。”
“好。”阿问抬头向傅君轩露出一个笑容来,傅君轩被这笑容刺痛了双眼。
想想以后,他就会失去这个人,心中疼痛不已,不禁把阿问往自己怀里搂紧了几分。
“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哥哥想抱抱你。”
“那哥哥抱吧!”
之后的今天不管傅君轩去哪,都会带着阿问,他不愿让阿问离开自己的视线。
又过了一个月
傅君轩突然收到两条消息,一是傅君尘今早突然暴毙死在了自己王府里,第二个则是皇宫里传来的消息,父皇中毒了。
“哥哥。”阿问虚弱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傅君轩把阿问揽进自己怀里,摸摸阿问的额头,“不烫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问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没有力气。”
“别担心,会好的。”
“嗯。”
阿问五天前突然发起来高烧,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昨日才降温,这一发烧,几乎把阿问体内那些伤痛全都显现出来了,甚至连床都下不了,还时不时的咳出血来。
这让傅君轩的精神极度恐慌,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不多了。
偏偏傅君尘和皇帝都出了事,担子都落在了他身上,都有些自顾不暇了,一些大臣纷纷劝他在皇帝没殡天前,登基称帝。
傅君轩自嘲一笑,没人了,想起他来了,他弟弟遭人陷害,他被关禁闭的时候,这些人一言不发,现在反过来求他了。
最终傅君轩还是称了帝,在傅君轩称帝的第二天,傅君越也走了。
傅君轩让德公公,去找皇室宗亲,有没有适合培养的孩子,接到皇宫里来,让太傅好好教导着。
傅君轩已经把阿问接到皇宫寝殿里来了。
“咳咳。”
阿问时不时的咳嗽几下,脸色难看,时不时睁眼看一眼门外。
“阿问。”
听到傅君轩的声音,阿问强行睁开眼睛,嗓音虚弱,有些控诉道,“哥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呢。”
“是哥哥不好,让阿问久等了。”傅君轩小心的把阿问抱到怀里。
“哥哥,我好难受啊!”阿问呜咽着。
“阿问乖,再忍忍好不好!”
“全身都好痛,我还在梦里见到了一个人,他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好吓人啊!”
“阿问不怕,哥哥在呢,都是假的,别怕。”傅君轩安慰着阿问。
“哥哥,我会死吗?”阿问抬眼看着傅君轩。
傅君轩一愣,“不会,阿问不会死的,你还要一直陪着哥哥呢,你不能食言的。”
阿问抬起手,抚摸着傅君轩的面庞,“哥哥,你瘦了。”
“阿问。”
“哥哥,我有点困了。”
“好,那哥哥陪你睡。”傅君轩把阿问放下,给人盖好被子,自己也躺进去,轻轻的搂着阿问,他现在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把阿问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