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轩看着阿问送来的信,眼底满满都是柔情,就算阿问不说,他也知道,在治疗的过程中是相当痛苦的,他不想让自己担心。
傅君轩一如既往的回信嘱咐阿问,千万不要让自己受委屈,每天按时吃饭,他在京城等他回来。
写完唤来信鸽把信送出去,他则把阿问写给自己的信装在一个木头盒子里。
德公公给傅君轩端来晚膳,“陛下,先用膳吧!”
阿问走后,傅君轩对于吃饭来说,几乎就是草草了事。
傅君轩点点头,收起奏折,随意吃了点,填饱了肚子,又继续看奏折。
“陛下,您适当的休息会吧,不要太劳累了。”
“知道了。”傅君轩应付了一下德公公。
德公公摇摇头,心里直叹气,要是小公子在,陛下肯定听他的。
远在苗疆的阿问,正在和体内另一个灵魂争吵,阿问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快,把圣子唤醒。”苗疆大祭司语气着急地对宫澈说。
宫澈也不能靠近,怕被误伤,只能用言语刺激阿问。
“圣子,快醒醒,千万别被他吞噬了啊,你别忘了,傅君轩还在等着你呢,你前些天刚给他写过信的,你说你很好,很快就可以回去了,难道你想食言吗?不想给他当皇后了吗?”
处在黑暗中的阿问睁开眼,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嗤笑道,“你以为把我的意识弄来这里你就赢了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有什么本事能够抢夺我的身体,还妄图觊觎我的哥哥。”
假阿问不屑一顾,“我并非想让你死,只求能把你控制住就好,毕竟你死了,这副躯体也就没用了,我不甘心的是为什么你就可以喜欢他,而我不能呢,又凭什么你可以和他鱼水之欢,我就不可以,我一直在这里看着你们谈情说爱,当我看到你能得到他的爱时,我都要嫉妒死你了。”
假阿问操纵着黑雾朝阿问袭来,阿问不敌,被黑雾缠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睡吧,快睡吧!”
只有你睡了,我才能控制这副躯体。
阿问被假阿问催眠,就在快要昏昏欲睡时,他听到了宫澈的声音。
他不能在这里睡过去,哥哥还在京城等着他,他还要做哥哥的皇后,他不能言而无信,更不容忍一个借着他身体的死人去接近哥哥。
“你…妄想。”
假阿问看着包裹着阿问的黑雾渐渐退去,当下一惊,“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让黑雾散去。”
“你终究还是小瞧我了,哥哥是我的逆鳞,我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他。”阿问操控着身后的黑雾,渐渐逼近假阿问,“该消失的是你才对,我要你滚出我的身体。”
假阿问瞳孔微缩,“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打败我呢。”
“是你低估了我对哥哥的爱意。”
阿问手一挥,那些黑雾朝假阿问冲去,瞬间就把他吞噬掉了。
哥哥,我赢了。
而现实中的阿问,吐出一口血来,就晕过去了。
宫澈连忙扶起阿问的身子,给人扎了一针,“大祭司,这是什么情况?”
大祭司吐出一口浊气,“阵法成了。”
“从回来开始,试用了这么多天,怎么会偏偏今天成功了。”
“或许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傅君轩刺激到了圣子。”大祭司看着昏迷中的阿问猜测着。
那这样看来,自己还算帮了大忙了。
“把圣子扶进屋里吧,接下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就可以了。”
宫澈点点头,把阿问扶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