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放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虫不出来,便要一直放。”
说着,沈北就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吩咐外面的侍卫端个盆来。
“需要你看好他,若是疼的受不了,肯定会挣扎的。”
“不能用麻醉散吗?”傅君行心疼的看向池久,他感觉他的心已经要碎掉了。
“不可以,使用麻醉散,蚕虫便不会出来了,麻醉散带有药性,而蚕虫生来抗拒药性。”
也没管傅君行听没听 拿过了侍卫递来的盆,在池久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池久的手腕流到盆里。
昏迷中的池久,也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
傅君行握紧池久的另一只手,给予安慰。
“不怕,不怕,阿行在呢。”
“阿行知道,我家乖乖最棒,最勇敢了。”
傅君行一直在池久耳边絮絮叨叨,许是安慰的话起了作用,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蚕虫终于出来了,一个个的掉到了盆子里,沈北立即止了血,用纱布把伤口一层一层包起来,连带着身上的小伤口也处理了。
傅君行紧紧盯着那半盆的鲜血,他从没想过一个人体内会流出这么多血,在放血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小孩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
“好了,大功告成,只剩寒毒了。”
现在傅君行一门心思都在池久身上,压根不想搭理沈北。
沈北见傅君行不搭理自己,气的直跺脚,清清嗓子,高声喊道,“想不想完全压制寒毒?”
“什么?”傅君行这才回过神来看沈北。
“还有个办法可以压制寒毒,延长寿命,师兄之前没告诉你,怕你不忍心。既然今天出了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妥当。”
傅君行静待沈北说出下文,他已经麻木的不能再麻木了。
“把寒毒逼至双腿内,代价却是双腿毫无知觉,除非寒毒解除,否则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虽不能行动,但也能多活几年。”
“好。”傅君行声音沙哑着回答。
“你就这么答应了?”沈北看向傅君行。
“我若不答应,还有别的法子吗?”傅君行有些颓废的眼神看向沈北。
“那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沈北撸起袖子就要干,被傅君行阻拦住了,“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休息?”
“我没事,别担心我。”沈北自信的拍拍胸脯。
“谁担心你了?我怕你精神不济,扎错了针。”
“哼。”
沈北示意傅君行把池久扶起来,使用内力把寒毒逼到双腿里。
傅君行小心翼翼的把寒毒逼到双腿。沈北使用银针,把腿部的周身大穴全给封住了。
“大功告成了。”
“那他何时可以醒来?”
“今天毕竟伤了元气,流了不少血,怎么着也得三五日恢复一下元气。”
傅君行给池久整理了下被子,把池久受伤的手腕小心的放回被窝里。
他的小孩今日受了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