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凑一起,交流下信息,这不比干活有意思?
哪怕图表现,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啊!
毕竟,你上司都开始摸鱼了,或者干脆丢下公事找熟人和其他大佬喝茶去了,你表现给谁看呢?
而就在这样一番嬉嬉闹闹的人群之中,胡大老爷的表现,却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别人忙活的时候,他摸鱼;
别人摸鱼的时候,他躺平!
反正他就主打一个躺平任嘲,只要自己过得好,外人与我何干?
刚过正午,胡大老爷抬头望了望天,觉得天色似乎不太对劲,或许是晒太阳的兴致没了,他干脆一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其实,他今早不出所料地迟到了,这会儿又早早离开衙门,真是轻松自在。
礼部的官员们早已见怪不怪,偶尔瞥一眼,羡慕一下,也就随他去了。
胡大老爷自己也觉得挺得意,能把上班上到这种地步,偶尔去一趟衙门都像度假一样,真是没谁了。
他悠哉悠哉地走到如诗和宛如所在的街道,摸了摸下巴,开始点兵点将。
毕竟都是心爱的,厚此薄彼的事不能常干,否则容易出乱子。
点完兵将,今天决定去宛如家。
胡大老爷一撩衣摆,毫不犹豫地推门进了宛如的小院,再次扮演起那个怀才不遇、家境不错的“韦老爷”。
如今,两个小院的下人们都清楚,自家老爷虽然年纪稍大,但身体却硬朗得很,夜夜笙歌,精力比小伙子还旺盛。
关键是,如此“劳累”之下,他每天依然精神抖擞,不见疲态,真是天赋异禀,谁不羡慕呢?
第二天一早,胡大老爷神清气爽地从宛如床上爬起来,满脸笑意。
他早就给宛如和如诗定下规矩,自己起床不用她们伺候,让她们安心休息,毕竟昨晚都累着了。
他自己嘛,有麒麟肾在身,根本不怕。
于是,他决定回好久没回去的府上看看。
毕竟这么久没回去,胡义那老小子都跑到衙门找他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可当胡惟庸慢悠悠地回到府上时,却看到明显精心打扮过的胡仁彬正准备出门。
看到对方那副模样,胡惟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胡大老爷一时怒不可遏,厉声大喝道:“不肖子,找死!”随即一脚飞踢过去。
胡仁彬正迷迷糊糊地准备出门,完全没留意到父亲的身影。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猛然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身上一阵剧痛,接着天旋地转,重重摔倒在地。
随后,熟悉的藤条如雨点般落下。
这力度、这斥骂声,再熟悉不过了,除了父亲还能是谁?说来也怪,胡仁彬许久未挨打,竟有些不习惯。
如今这一顿打下来,疼不疼暂且不论,那久违的感觉倒是回来了。
等到胡大老爷发泄完怒气,他才紧紧抓住胡仁彬,冷冷质问道:“我不是让你低调行事吗?你倒好,天天赴宴,这就是你的低调?”
胡仁彬一听这理由,顿时大呼冤枉:“爹,这怎么能怪我?我也不想出门,还有一堆书没看呢!可太子殿下的总管太监亲自送来了请柬,还特意叮嘱,我和堂妹都得去。
我哪有您那样的地位,哪敢拒绝?”
胡大老爷闻言一愣:“东宫?”
“对!”
“太子身旁的总管太监亲自送请柬?”
“没错!”
胡大老爷越听越迷惑。
但既然是东宫的邀请,倒也不必担心有其他算计。
他再三叮嘱兄妹二人务必低调行事,最终还是放他们赴宴了。
可看着兄妹二人携手离去的背影,胡大老爷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难道朱标那胖小子还有别的盘算?他这太子的地位还不够稳吗?结交朝中大臣还不够,如今竟把目光投向下一代了?这么急的吗?
胡大老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谁能想到,一向老实的胖小子,竟在他父亲的教唆下变坏了,居然学会借宴会之机泡妞了?这世道,真是变了!
大明皇宫,东宫
平日里庄重肃穆的正殿,此刻却洋溢着欢声笑语。
宫女们轻盈地穿梭于人群之间,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将一道道佳肴与美酒送至宾客桌前。
作为东宫太子侧妃的吕氏,今日盛装出席,以女主人的身份,迎接着每一位到访的宾客。
此次前来的宾客,与上次宫中宴会的名单并无二致。
大多是勋贵、、皇亲国戚的年轻一代。
唯有他们,才有资格参与如此高规格的宴会。
这种常人难以想象,只能在梦中揣测的盛宴,对他们而言,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相较之下,他们更愿意参加东宫的宴会。
毕竟在这里,无需面对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心陛下的突然出现。
而吕氏,不仅是他们的同辈,身份也仅是一介侧妃。
这无疑让众人感到轻松许多。
因此,宴会上的气氛,比起皇后娘娘举办的宴会,至少轻松了五倍!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甚至自发地玩起了游戏。
要知道,这群人自出生起便衣食无忧。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很大一部分便是教导他们如何优雅地玩乐。
当然,这种“玩”,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就成了高雅的技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中,有人开始以诗会友。
别以为他们出身富贵,便真的不学无术。
无论男女,或许个个学富五车有些夸张,但至少基本的写诗作词是绝对没问题的。
甚至不少人以此为乐。
虽然比不上那些文采斐然的大才子,但也绝对称得上对仗工整、心思巧妙。
一时间,这个小圈子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而另一边,有些不想写诗或想玩点新花样的年轻人,正聚在一起玩投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