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彪这家伙老谋深算,如果不遇到赵家喜,我们可能进入他的圈套,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着赵家喜说:“坐吧!”看我态度和蔼了,赵家喜也放松下来,我们往旁边走了走,远离了耿老彪的尸体。
然后我们席地而坐。
这时赵家喜看上去有些疲惫,他对我们说:“我摔下马来,我就想往树林里跑,听到耿老彪喊我,我就进了树林。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们不是胡子,如果你们是胡子,那啥都不用说,耿老彪就让你们抓我了。知道你们不是胡子,我就知道耿老彪要下大套,套住你们!”
“你们屯子给小青山绺子干事的多吗?”金河问赵家喜。
赵家喜愤怒地说道:“本来我们屯子挺安稳,虽然离小青山近,但人家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不怎么招惹我们赵家围子。
“可是屯子里就有一些人,他窝里斗,不是说这家跟官府有关,就说那家出卖了绺子的事情。这才把小青山绺子整急眼了,才祸害我们屯子的人。我堂哥赵家树就是明显的例子。
“他当警察没谁知道,就是他的那个表哥李星出卖的,他为了到胡子那里得好处。他不但说我堂哥当了警察,还添油加醋地说我堂哥的坏话。胡子这才收拾了堂哥一家。”
听了赵家喜的话我沉默了,我心里想,这淳朴的山民怎么也这么坏!我刚刚平静下来,赵家喜的一句问话又把我整懵了。
他问我怎么没看到他的堂哥赵家树。
我和金河听了都低下了头,赵家喜看到我们俩低头不说话就知道赵家树可能是死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说:“都是胡子闹的,这要是没有胡子,我们都消停地种点地,采点山货,小日子该多滋润!”
“人死不能复生,说说你以后咋办吧?”我问赵家喜。
“还能咋办,屯子是回不去了。虽然胡子没看到是我偷了他们的马,但邻居看到了,最先喊有人偷马的就是他们,他们要是不喊,我就骑马跑了,胡子也就追不上了。”赵家喜懊恼地说道。
看着不远处耿老彪的死尸,我说道:“挖个坑,把他埋了吧!要不就臭了,采山货的看到也害怕。”
“好吧!”金河懒洋洋地答应着。
我们刚起身就听到山的那边响起激烈的枪声。我急忙问道:“那是啥地方?”“我们屯子西头的小树林。”赵家喜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说着,我们也顾不得挖坑了,急忙牵过马,我让金河和赵家喜骑一匹。
我们打马飞奔,直奔枪响的地方跑去。转过山脚我们看到大约几十个人在前边跑,后边有人在追赶他们。
无论是前边跑的,还是后边追的,都没有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