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但话说得有力透彻,也透着股煞气,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本来我最近的身体就虚弱,在大姐的凌厉话语下,我浑身感到无力,我小声问她说:“那我咋办?”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离开谭家县,到市府找个差事,或者在市局某个科当个科长,级别和谭家县警察局局长平级。你要是不喜欢就做生意,和你两个外甥一起干可以,自己单干也行,钱我们给你出。”
大姐的话还是那么不容质疑。
“那咱家的仇就不报了,就让那些杀害咱们全家的凶手逍遥法外,还有那笔财宝关乎国家命运,都不管了?”
“仇是要报的,但你现在不光是报仇那么简单,你现在是处于谭家县治安的风口浪尖,极度危险。”
大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她是在看我的态度,我仍然是默不作声。
大姐长叹一声,放缓了语气,又有些伤感地说:“谭家就你这棵独苗了,不扛折腾了。昨晚我梦到爹娘了,他们告诉我,让我保护好你!”
大姐说到这里眼泪潸然而下,她流泪,而我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大姐用毛巾擦了擦眼睛,接着说:“报仇和寻找财宝要从长计议,你现在必须离开谭家县!”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大姐夫起身去接电话。只听大姐夫连连说道:“好的,好的,马上就到。”
看大姐夫点头哈腰的样子,打电话的人应该地位很高。
看我也不吃不喝了,大姐催促道:“你吃啊!再喝点!”我放下筷子说:“吃饱了,不吃了,你们忙去吧!我也该走了!”
听我这么说,大姐接着说:“你不能走!就待在这里,我们出去有个重要酒会参加,保姆也跟着去,要很晚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
大姐说着,拿出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去溜达把大门锁上,他们不管几点回来也不用我去开门,他们自己能打开。
大姐还叮嘱我,说我脸色不好,可能是累的,让我待几天好好调理调理。
说完,大姐和大姐夫收拾收拾就带着保姆出门了。大姐临走还特别叮嘱我多吃点,吃完餐桌不用收拾,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们走后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也没心思吃了,更没心思喝了。放下筷子在楼上楼下转转,挨个屋看看,然后又到院子里看看花草。
但总觉得没意思,想了想,干脆走吧!
我锁好大门,把钥匙从大门上扔进了院子,就顺着街口往前走。漫无目的地走着,却来到了江边。
江风一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走下江堤,坐在水边一块石头上看着滚滚东流的淞滨江心情非常的难受。
本来是寻求帮助组建特别行动科的,没想到大姐却让我放弃谭家县警察的职业。
按照大姐的思路,我的生活也应该挺好的,起码吃喝不用发愁,娶妻生子也不是问题。但是,我怎么面对金河,怎么面对鲁大海,还有高飞雄县长和李国辉局长以及瓜小辫等人。
如果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谭家县,那就像金河说的,那不等于把脑袋插裤兜子里了吗!胡梅怎么看我,王羽馨李敏怎么看我。
又想起了胡梅,也不知道她现在咋样,早就应该去找她,实在是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