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这是咋的了?”一声大喊把我惊醒了。
我睁眼一看金河站在炕沿边上,愣愣地看着我。
我在看炕上和我自己,褥子七扭八歪地折叠着,被子也非常凌乱,一半还耷拉到炕沿下边。
我是赤身裸体地躺着。
“你咋的了?做恶梦了?和女鬼睡觉了?”金河是不停地问。
我急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看我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金河说道:“你肯定是做噩梦了,你是不是梦到和女鬼睡觉了?”
我仍然没有搭理他,他接着说:“现在你是恶鬼缠身,你得找人破破,要不你够呛!”
“滚!”我气得大骂。
“啊!看你这个精神头还没事,能骂人是好事。”
看我仍然不说什么,他凑近我说:“你知道我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精力也没兴趣理他,但他很热情地告诉我说:“我昨晚去张寡妇家了,说是寡妇,其实不是。
“她男人是木匠,领着别人家的小姑娘跑了,就剩她自己 了。早就对我有意,我一直没理她,昨晚我看胡梅太美了,刺激我了。就一咬牙去她家了。”
我一听,挺有意思的,就披上衣服坐起来。
“我一进屋,她就扒我衣服,她的肉皮子可白了,还细法儿……”
金河接下来说的都是我和胡梅的经历,我沉浸在我和胡梅的梦境之中。
金河看我迷迷糊糊的,便说道:“咋样?你入戏了吧?你也得找女人,不找女人不行。总做梦和女鬼在一起不行,容易走火入魔!”
我仍然没有搭理他,可他看不出眉眼高低,还再和我磨叽。他凑近我说:“我看你和胡梅就不错,你们俩在一起正合适。”
“滚!远点!”
说完,我穿好衣服。
金河这才说正事,他告诉我高专员让我们俩去一趟。
我急忙穿衣服,洗洗脸,就和金河出去了。
我们来到镇公所,金河说:“我们今天从正门进去。”我看着金河有些不解,我知道他每次来都是走的后门。
“走吧!今天是高专员请我们!”
在走进镇公所大门的时候,回头看到了对面粮油铺的胡梅,她正满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在高专员的办公室,高专员详细询问了我们在铁匠炉是否听到什么消息。毕竟是囚车被劫,惊动了上峰,上峰大发雷霆。
我和金河一一叙述自己知道的事情,我和金河是分别说的。他说他知道的,我说我在铁匠炉听说的。
有专人在做笔录。说完后,高专员让秘书出去。秘书走后,高专员让金河关上门。
然后,他说:“这次囚车被劫,县局的局长很不高兴,万幸的是县局的囚车没事,人也没事。要是他们死了人,或者车被毁了,那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