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耻!”
武松听后,双目圆睁,怒发冲冠——
一拳砸在柱子上,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武大郎又问:“那凌振关在什么地方?
他怎么会跑掉呢?”
“大官人,凌先生就关押在隔壁的小院子里。”
高小琴接着说道:
“因他几次逃跑,西门庆就给他戴上了脚镣。”
“那他怎么跑掉的?”武松问道。
“奴家怀疑,凌先生是被人劫持走了。”
武大郎问:“何以见得?”
“前两日,负责看守的小厮前来禀报,院子外面多了几个面生的乞丐。”
高小琴说道:“奴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从布庄调来几个伙计,日夜巡逻。
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岔子,被他跑掉了。
负责看守的伙计,全部被杀了,都是一击毙命,太惨了!”
“不就一个炼丹的老头而已,跑了就跑了呗!”
武松心直口快地说道。
“武都头有所不知……”高小琴欲言又止。
见她要说不说,武大郎问道:“怎么?说嘛!”
高小琴看了武松一眼。
武松顿时明白,起身就要回避。
武大郎一把拉住武松的手:
“小琴,你大可放心,这是下官亲兄弟。”
高小琴沉吟了一会:“那个密室,就是凌先生负责设计的。
一旦泄露出去……”
“啊?”武大郎大吃一惊。
高小琴眼巴巴地看着武大郎:
“所以奴家才火急火燎将大官人请过来商议。”
“还商议什么!赶紧去追!”
武大郎蹭的起身:“关于凌振,还有什么信息吗?”
高小琴想了一会:“西门庆说过,他有一个儿子,好像是在沧州。”
武大郎沉吟了一会,又摇了摇头。
“哥哥,你觉得凌振不会去沧州?”武松问道。
武大郎没有回答武松,而是转向高小琴:
“你方才说,那些看守都是一击毙命?”
“是的,怎么了?”高小琴被问得愣住了。
“带我去看看。”
几人快步来到隔壁小院,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
鲜血流了一地,还没完全凝固。
“兄弟,你看这伤口,是什么武器造成的?”
武大郎蹲下身子,指着尸体上的伤口问武松。
“这都是刀伤。”
“什么刀?”
“好像是雁翎刀,怎么?”
“雁翎刀是谁用的?”
武松回答:“雁翎刀是制式武器,只有军队里面才使用。”
“这就是了!凌振此前是甲仗库副使,劫走凌振的,极有可能是东京那边来的人!”
武大郎站起身来:“骑上快马,现在出发,可能还追得上!”
兄弟二人拿了兵器,翻身上马,很快就出了城,往南而去。
两个时辰后,兄弟二人到达黄河渡口。
问明了船家,三个时辰之内都没有人渡河。
武大郎松了一口气,来到渡口旁的酒店中,点了几斤牛肉,要了一坛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哥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武松端起盏子,一口喝下,着急地问道。
“错不了,放心喝。吃饱喝足了,正好干事。”
“那为什么我们在官道上没发现他们?”
“如果是你,光天化日地绑着一个人,会走官道吧?”
“不会。”
……
一更将近,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了十几个火把。
“终于来了。”武大郎放下酒杯。
“等下你先动手,为兄好去救人。”
武松握紧手中哨棒,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
火把越来越近,武大郎看清了来人:
为首一个黑色劲装大汉,身后簇拥着一群同样打扮的人,中间押着一个白发飘飘的老先生。
“船家,快点开船,我们要过河!”
为首的大汉掏出一锭银子,大声喊道。
船家柳开源快步走上前去:
“客官,夜晚渡河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