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武大郎连忙说道:“吴兄,要不到寒舍喝上几杯,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吴典恩仍紧握刀柄,生怕武大郎趁机发难。
武大郎看穿了他的心思,将手中长剑递给潘金莲:
“吴兄不必拘谨,武某最喜欢交朋友。”
吴典恩这才放松了戒备:“既然武兄如此豁达,吴某却之不恭。”
方才还要拼个你死我活,现在就称兄道弟——
不光是众街坊,就连武松和潘金莲都看懵了。
花了一个多时辰,潘金莲终于整出了一桌好酒菜。
三个大男人,喝着酒,吃着肉,交流一些拳脚刀剑枪棒上的功夫,很快就到了二更时分。
此时,几个酒坛子早已告罄,武松、吴典恩喝得东倒西歪——
而武大郎依旧神色自若,谈笑风生。
真是海量!
我这哥哥,以前滴酒不沾,现在怎么完全不同于往日,就像换了个人?
而且武功高强,豪迈不羁,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英雄之气!
他想不明白,只是去了一趟东京,一切好像都变了!
突然,外面传来猛烈的打门声,众人都吃了一惊。
武大郎放下酒杯,拔剑在手,起身前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把朴刀如风一般扫向武大郎的脖子。
武大郎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才惊险地躲过致命一击!
若是反应慢一点,就得下去跟西门庆作伴了!
见来者不善,武大郎抖了抖长剑,准备应敌。
武松和吴典恩也瞬间清醒了几分,各自抄起武器,严阵以待。
“哥哥,我方才说什么来着,武大郎就是能躲开这一击!哈哈!”
那红毛大汉一击之下,并没有立即跟进,反而回头看向身后的大汉。
那大汉颔首说道:“兄弟,你说的没错,武大郎果然名不虚传!”
武大郎按剑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置武某于死地?”
“梁山晁某,率众兄弟前来会会追魂剑。”
那大汉说着,朝武大郎拱了拱手。
“你就是梁山泊寨主托塔天王晁盖?”
武大郎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晁盖爽朗一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就是晁盖。”
听到晁盖二字,吴典恩本能反应,怒吼一声,一刀砍了过去。
那红毛汉子眼神一厉,手中刀迅速抬起,架住吴典恩的刀,大喝一声:
“鸟汉子,想伤我哥哥,问过刘唐手里这把刀吗?”
“梁山贼寇,拿命来!”
吴典恩也不多说,跟着刘唐来到街上,乒乒乓乓干了起来。
“晁天王深夜莅临,找武某有何贵干?”
武大郎拱了拱手,问道。
晁盖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武大郎,你不仅污蔑我梁山兄弟,还借题发挥,坏我梁山名声!
今日,晁某特率领众兄弟下山,前来讨个说法!”
武大郎明白,他前日抓捕假梁山好汉,闹得满城风雨,引来了真梁山好汉。
潘金莲在一旁听到,顿时手足无措,呆若木鸡。
“哥哥,跟这厮废什么话,让我阮小七来取他狗命!”
这时,晁盖身后转出一个精瘦汉子,挥刀直取武大郎,武大郎挺剑还击。
两人隔着门槛,瞬间就打了七八个回合。
阮小七一个躲闪不及,右肩中了一剑,所幸只划破了衣裳,没有流血。
武大郎心中清楚,自己势单力薄,绝不能与梁山为敌——
所以下手时留了点情面。
“活阎罗,你不是武某的对手。”
武大郎收回长剑,并不乘胜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