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抬眼望去,只见两座鹰嘴般的高山相对挺立,就像镜像一样,心中暗暗称奇。
“这是什么去处?”
“武大人,这是对影山,几年前,栾某曾到过此处。”
武大郎心中暗忖:对影山,按时间算,吕方和郭盛应在此处!
正想着,前方传来阵阵呐喊。
栾廷玉等人立刻掣出兵器,放慢速度前行。
走出半里多,只见谷口两拨人对峙呐喊,中间站着两个汉子——
一个穿白甲,一个着红甲,各持一支方天画戟。
“来呀!来打我呀!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
穿红色盔甲的汉子大声喊道。
穿白色盔甲的汉子也不客气,一巴掌抽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红甲汉子脸上顿时现出五个手指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好!现在轮到你打我了!
爷爷要是哼一声,下半辈子给你做狗!”白甲汉子也大声喊道。
红甲汉子握了握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
只见他伸开五指,猛然一巴掌扇去。
也是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白甲汉子脸上,顿时鲜血直流。
“打得好!该我了!”白甲汉子擦了擦嘴角,扬起手来。
只听一阵啪啪之声,两人互扇了十数个耳光。
见此情形,武大郎等人面面相觑。
见过新奇的,没见过互扇耳光这么新奇的!
眼见两人都肿成了猪头脸,武大郎大喊一声:“住手!”
两个汉子这才停下手来,同时转身望向武大郎,满脸怒气。
“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泼皮?竟然干扰爷爷们比武!”
“比武?你说你们这是比武?”武大郎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
栾廷玉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关你屁事!爷爷说是就是!”
红甲汉子歪着脸,口齿不清地骂道。
“确实不关我事。你们继续,我正好看戏!”武大郎笑着说道。
“看你娘的戏!”
白甲汉子大怒,提着方天画戟,指向武大郎:
“等着!待爷爷们分出胜负,再来取你狗命!”
“方才轮到谁了?还打不打?”白甲汉子问道。
“怎么不打?爷爷什么时候怕过人?”
红甲汉子想了想:“好像是轮到你打我了!”
“好!”白甲汉子就要一巴掌扇去时,武大郎从怀中摸出两块银子,打在两人头盔上。
“找死!”两人同时转过身来,挺戟来取武大郎。
栾廷玉和鲁智深早已按捺不住,举起武器就要应战。
武大郎拦住了他们,他要印证一下近来苦练的马槊。
他都已经可以跟栾廷玉对拆三十多招了,心想应该十拿九稳。
说着,策马奔腾而去。
武大郎在马上,两人在地上,虽然武艺都不差,气势上却输了一截。
武大郎手中马槊好似一条银蛇,带着呼呼风声,突破两人防线,如入无人之境。
若不是武大郎手下留情,此刻两人身上早已布满了血窟窿。
十几个回合后,武大郎找准破绽,猛地一挥马槊,将二人兵器挑飞。
击败了二人,武大郎暗暗自喜。
老子现在不仅剑术了得,这马槊也使得不错!
红甲男子捡起方天画戟,十分不服气:
“你那汉子,在马上赢我二人,算什么好汉?”
“你个先人板板滴,有本事就下马跟爷爷打一场!”
白甲男子捡起武器,也很不服气。
鲁智深急躁地嚷道:“哥哥,跟他们废话什么!
洒家一禅杖,保管送他们去见如来!”
“好啊!那就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武大郎用眼神止住了鲁智深,翻身下马,挺槊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