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手下的百十个骑兵,也都乱成一团。
石秀见状冲了上去,用刀背一磕!
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扈成拍下马来!
石秀心中笑道:哥哥,竟然还有这样的打法?
三十六计,这是哪一计?
扈成的骑兵想要来救时,却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石秀和杨雄将扈成拖入庄去!
“哥哥!”见扈成落马被擒,扈三娘顿时失声痛哭。
扈成被五花大绑押了过来。
“武矮子,你个卑鄙小人,胜之不武!”
扈成怒发冲冠,大骂不止。
“扈成,让你手下的人站整齐点。”
武大郎也不生气:“否则,我的大炮,可就要点名了!”
扈成无奈,只得乖乖服从。
武大郎让人给扈员外送封信去。
初更时分,扈员外抬着猪羊酒肉前来。
“老朽拜见武大人。”
见到武大郎,扈员外赶紧叩拜。
他略一转头,余光瞥见儿子与女儿被反绑在廊柱上。
武大郎扶住扈员外,眼神犀利:
“扈员外,扈家庄的寨门楼子,可有祝家庄的坚固?”
扈员外满脸赔笑:“武大人容禀!
犬子年少无知,只知跟着祝家干架,却不知阳谷县真正的龙脉在武大人脚下!”
武大郎端起茶盏:“没有你的首肯,他们……”
扈员外喉结滚动:“只要大人能放过他们,老朽任凭大人差遣!”
武大郎冷笑一声:“说得轻巧!
你那宝贝女儿一来就要杀我全家,你儿子二话不说就朝我射箭!
若不是下官命大,此刻早已是个死人了!”
扈员外额头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下来:
“武大人,千错万错,都是老朽的错,是我管教无方!
老朽愿献黄金千两,良田百顷……”
武大郎俯身向前:“扈员外,下官差你这点钱吗?
下官眼里只有两种人——握刀的手,和刀下的肉。
扈员外这双养尊处优的手,数数戥子还可以——
握刀,怕是连刀柄都攥不热吧?”
扈员外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大人此话何意,老朽听不懂。”
武大郎靠近半步:“听说扈家庄养着几百匹契丹马?
员外不妨仔细说说,这马,究竟是怎么来的?”
扈员外心中一颤:“大人……要多少?”
武大郎猛地站起身来:“两百个骑兵!
明日卯时,我要他们出现在祝家庄的校场上——
少一个,我就让凌先生将令郎的屁股当靶子!”
扈成猛然挣扎:“父亲,别听这矮子的……”
就在这时,凌振在屋外连开了四炮,震得房子剧烈颤抖。
扈员外闭眼长叹,终究朝着武大郎重重叩首:“老朽……遵命!”
武大郎命人给扈成和扈三娘松绑。
扈成从土兵手中夺过一把刀子,猛地砍向武大郎。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众人都来不及反应!
眼看武大郎就要命丧当场,连扈员外都不禁叫出声来。
就在生死存亡之间,只见扈三娘闪身挡在了扈成前面!
扈成猛然收手,刀锋离扈三娘的额头已不足三分!
“三娘,你疯了吗?”扈成怒吼道。
“哥哥,他这条命,是我的!”
“你……”
从被俘虏到现在,扈三娘见武大郎治军严谨,御下有方,心中甚是钦佩!
又见栾廷玉这样的好汉,二话不说就跪倒在武大郎的膝下,更是心生仰慕!
方才,他又给祝家庄的百姓们分粮、分钱、分田地!
这是他的战利品!
明明可以一毛不拔,他却毫不犹豫拿出来分人!
她虽然恨他,恨不得将他咬死,嚼碎,吞下去——
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武大郎走到扈三娘面前,低声说:
“你既不愿杀我,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
武松、石秀、杨雄怒火中烧,挺刀在手,就要剁了扈成。
武大郎一挥手,让他们退下,然后转向瑟瑟发抖的扈员外,一把扶起:
“扈员外,这两百匹马只是一个开始……
下官这里还有一个更加宏大的计划,不知道员外是跟,还是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