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愤怒吗?
如果可以,他现在甚至想直接冲进警局,把周启杭的第三条腿给废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想找女人,他们周家是缺那几个钱吗?
只要钱给足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周启杭那龟孙,他偏偏……
偏偏要玩什么一百所大学集邮的刺激游戏。
每到一个新城市,就在本地大学里,挑一个品学兼优又漂亮的女大学生。
让手下悄悄把人弄到酒店里去。
事毕,带走女生身上一件贴身之物,再不留一丝痕迹地悄悄溜走。
看那些女生事后,或迷茫,或崩溃,或抑郁的样子。
竟然也是他的其中一项爱好。
如今这事,已经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了疯狂的舆论声讨。
就连外网都有连续报道。
周家的脸面,是彻底没了。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又愚蠢的孙子?”
“既然都扫尾干净了,为什么还要留下视频证据?”
“既然有视频证据,为什么还敢把电脑拿到外面去维修?”
“简直蠢出天际……”
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全被周敬泽扫到了地上。
站在书桌前的几个手下,噤若寒蝉。
心底却一致吐槽,可不就是蠢吗?
哦,不。
周启杭不光是蠢。
而是从小就无法无天惯了。
以为背靠周家,无论他惹出多大的麻烦。
周家都能给他兜底。
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牛马。
肉又不是他们吃的。
可腥臊全落在了他们头上。
等周敬泽发完疯,气喘吁吁坐下时。
其中一个手下,才硬着头皮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说怎么办?”
周敬泽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平时,一个个都机灵得不行。”
“这一次,怎么就把局面搞得这么被动?”
手下嘴角抿出一抹苦笑。
“本来事情都压了下去,后来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力量,竟把这事,越推越高……”
“等我们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晚了。”
也不能怪他们。
周家这些年走得太顺了。
背后的利益网络庞大又稳固。
每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甚至不用他们自己出手。
他们的盟友,就直接下手处理干净了。
另一个手下说:“老爷,这次的事很不对劲,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他们应该是提前知道你这段时间要去开闭门会,无法跟外界联系。”
“所以才特意挑这个时间,让事件发酵。”
“而我们的所有应对措施,好像都在对方预料中,让我们变得很被动,不得不跟着对方的节奏走。”
周敬泽烦躁地耙了一下已经变得稀疏的头发。
“也怪我……”
“前段时间,已经有人跟我隐晦提了个醒,让我最近多约束一下手下。”
“说好像有人在查养生协会。”
“可我没想到,对方盯上的不是养生协会,而是我孙子……”
顿了顿,又怒骂道:“周启杭那个混账东西,我早跟他说过,让他多把心思放到正事上,少琢磨点裤裆里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