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
这艘客船上竟然有匪?
陆宝儿微微眯眸,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这些匪不是冲他们来的最好,若是冲他们来的……
只怕他们的行踪已经泄露了。
陆宝儿正思量之时,祁慕似乎也看出了不对。
他轻轻拍了一下陆宝儿的手背,笑着低声道:
“宝大师,爷先去探探那几位。”
陆宝儿拧着眉低声道:“小心。”
祁慕回以一笑,随后问小二要了壶酒,走过去。
“诸位兄弟从哪道梁子来啊?”
几个人警惕地看着祁慕,手纷纷握上了自己的兵器。
为首一个彪形大汉冷冷看着祁慕道:
“小兄弟,哪有人上来就盘家底,自己却不报号子的。”
祁慕笑了一声,拱了拱手:
“是小弟唐突了,给诸位大哥赔个不是。”
“小弟姓齐,是荆门场荆二爷跟前儿听喝的。”
彪形大汉闻言紧皱的眉松了几分:
“荆门场的兄弟?云窑(赌场)上混的?”
“嗐!小弟可没那本事!”祁慕摆手笑哈道。
“小弟愚钝,吃不上云窑的那口饭,平日里只替荆二爷干些跑腿儿的活。”
彪形大汉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祁慕,但面上却故作信任的样子,拱了拱手,笑道:
“原来是荆二爷的人,失敬失敬!”
“不知二爷近来可好?”
祁慕摆手笑道:
“别提了!前几个月二爷点子背,被几个海翅子(官府的人)盯上了,下了大狱,好一通麻烦才出来。”
彪形大汉:“哟!那大牢里可不好待,二爷的头疼之症怕是要犯了吧!”
“啊?头疼?”祁慕满脸疑惑:
“二爷没有头疼之症啊!倒是那腿,早年间被人打断了,落下些毛病!”
听到这儿,彪形大汉的神色才终于完全放缓。
“对对对!是我记错了!”
祁慕:“说了这么多,诸位大哥还没告诉小弟是哪道梁子的呢?”
几个人纷纷拱手道:
“我等黔崖子顾九爷手下。”
祁慕见他们不似说谎,紧绷的心弦也暗暗放松了些。
这帮人是青州上船的,青州离望都还隔了两个州呢,应该不是冲他们来的。
不过……
他们不是并不代表船上就是安全的。
他总觉得还有人在盯着自己。
祁慕眼珠子悄然一转,又笑着开口:
“没想到诸位大哥竟然是黔崖子上的好汉,小弟对顾九爷可是早有耳闻啊!”
“冒昧问一声,几位大哥背的什么条子(任务),要到哪儿去啊?”
听到这话,几人一下又警惕起来。
祁慕忙道:“别误会!几位大哥,小弟可不敢劫道儿。”
“就是想看看几位大哥跟小弟是不是走的一条道儿,小弟身上也背着荆二爷派的条子,但二爷没给人手。”
说着,祁慕指了指陆宝儿他们在的方向:
“您瞧,二爷吩咐了,要我把妹子安全送到襄城。”
“二爷这妹子貌若天仙,不瞒诸位说,我总感觉有歹人盯上她了。
小弟这双拳难敌四手,身边跟着的那兄弟又是个菜货。
我想着若是与各位大哥一条道儿,便求各位看二爷的面子上,必要时候递根杆儿(帮个忙)。”
彪形大汉看了陆宝儿一眼,随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