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她此生最为骄傲的事情了。
但偏偏她还留下了阮流筝这个小贱人,一次次地坏她好事,阻碍她女儿的道路。
简直死了都不消停。
冯竹漪消散的怒气再次涌上心头,她抬眸,看着阮流筝即将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朝旁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继而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
眼眸挑衅,“阮流筝,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确定还要拒绝我吗?”
阮流筝的目光本来凝在面前的两个保镖身上,闻言,她扭头看向冯竹漪,眉眼染上几分不耐,“你到底…”
然而,话没说完,她便怔住了。
清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冯竹漪手上的那条深绿色的项链,唇角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白芒。
……
另一边,谢青岑自傅氏集团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瀚飞,而是打算去君泽处理些事情。
路上,齐冲望着刚刚谢青岑交给他的东西,微微抿唇,他扭头,眼眸时不时地看一眼谢青岑,神情略有些欲言又止。
这…
“有什么事就说?你再回头一眼,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调去非洲分部。”
就在齐冲又一次地回头时,懒懒地靠坐在后座的谢青岑蓦然出声,清润的声线透着一丝微微的寒意。
然而,话虽是对着齐冲说的,但他那双深墨色眼眸却依旧轻轻地垂下,连眼都没抬。
齐冲身体倏然一僵,握着法院传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讪笑两声,回头说,“谢总,你去君泽是为了阮小姐离婚的事情吗?”
方才,齐冲并没有随着谢青岑进入傅氏集团,而是选择在车上等待。
但谢青岑一下楼,便将他从傅砚辞手中抢来的法院传单交给了齐冲,并且淡声吩咐了一句‘去君泽’。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口过,齐冲看着手中的法院传单,联想到谢青岑刚刚的那句话,心里是越想越觉得…
谢总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毕竟,毁约的违约金还是蛮高的。
谢青岑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他掀起眼皮,深墨色的眼眸稍显清冷,“你觉得呢?”
齐冲眼眸一顿,他抿唇,试探地问,“谢总那你知道君泽的合作伙伴都有哪些吗?”
“我应该知道吗?齐冲,我看你是真的想去非洲的分部学习学习去了。”
谢青岑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清润的嗓音不含有一丝温度。
眉眼染上几分不耐。
自从他决定回到瀚飞,那么除非是君泽如今的负责任主动开口,否则他是不会擅自去干预君泽的发展。
当然,他也没时间去调查君泽如今的合作伙伴。
君泽如今的负责人可是他亲自培养的,这点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谢青岑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敲击旁边的椅子扶手,深墨色的眼眸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呆愣的齐冲,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周身强大的气场不自觉地散发,渐渐蔓延至整个车厢。
齐冲心一紧,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是谢青岑耐心耗尽的前兆。
他抿唇,“谢总,前几天君泽和傅氏正式签署了合约,傅氏集团将一切有关法律的事务都交给了君泽。”
“如今,君泽就是傅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你若是想帮阮小姐,君泽可能不好出面。”
说完,齐冲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谢青岑,手心紧张地微微发汗。
谢青岑指尖的动作一顿,精致的眉心渐渐拧成一团。
良久,他启唇,语气略有些不屑,“你是觉得我赔不起那些违约金吗?”
其实他可以完全以独立律师的身份帮助阮流筝,但是君泽的名号在整个律师界都能排得上位置。
况且,以君泽律所的身份出面,会给他们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处理起这件事情,也会更快更容易。
所以综合考虑,谢青岑还是决定去一趟君泽律师。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编外人员。
有些事,还是要通知一声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