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病重,竟是一个太医都请不来”几个字是剪秋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蹦出来的,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加上凄厉的语调,犹如地狱中爬出的厉鬼惊的齐妃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剪......剪秋,你冷静一点。”
剪秋抬起头,用猩红的双眸看着齐妃“齐妃娘娘,今日种种您都看在眼里,若是换了您您会不恨吗?”
齐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诺敏上前扶起剪秋“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被旁人听见又是多了一番官司。”
齐妃也紧跟上前,用帕子帮剪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啊,也幸亏今儿只有本宫与娴嫔妹妹在这,若是换了其她人在这,又要多一番口舌了。
本宫知道你个是忠心的,可就是因为忠心日后才要谨言慎行。
本宫知晓你为了皇后娘娘什么都不怕,可是命若是没了,你又如何伺候皇后娘娘呢。
即使皇后娘娘不缺人伺候,可那终究不是你。你当真放心她人伺候皇后娘娘?”
经过刚才这一通发泄,剪秋已经恢复了理智。行礼道了声谢,就退到一边听候吩咐。
诺敏惊讶的看着齐妃“平日里只觉姐姐是个不善言谈的,却不想姐姐竟是藏拙了。姐姐日后可莫要如此了,还是要多表现表现才对。”
齐妃嗔怪的看了诺敏一眼“剪秋是个懂规矩的,识大体的,本宫才愿意与她多说一些。
有些事情妹妹还是忘了吧,剪秋方才失言不过是因为心中太恨了,才失了分寸,等皇后娘娘好起来她定会改正的。”
诺敏点了点头“姐姐放心,妹妹知道剪秋是个好的,只是希望她能想开些。”
可又怎么能想开呢?数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日子里。
剪秋陪宜修抱着全身发烫的宏辉跪在大雨中整整求了一夜,也不曾求来一位太医为其看诊。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往日里聪明活泼的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而孩子的父亲却在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庆祝有孕之喜。
数年后,又是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日子里,那孩子的母亲——如今的大清皇后病重竟是仍然寻不来一位太医看诊。而困住了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原因竟同样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有了身孕,而这个女人恰好与之前那人面容上有几分相似。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环顾四周,诺敏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却一直想不起来遗忘了什么。直到方才,看到剪秋崩溃了的样子她才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些什么。
“本宫与齐妃娘娘都已经到了有一个会儿,怎么去碎玉轩的人还没有回来,难不成碎玉轩是住在了天边不成?”
诺敏恼怒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回答她的是无助的哭泣声。就连江福海都泣不成声的带着手下的小太监们虔诚地跪拜满天神佛,请求这漫天的神佛给宜修一条生路。
诺敏被直接气笑了“好,好,好,当真是好的很。菀常在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看她是活腻了吧。”
齐妃被诺敏的突然发难吓了一跳,试图向前劝解“妹妹......”
诺敏摆了摆手“姐姐莫要再劝了,绘春虽然只是个下人。可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皇后娘娘,菀常在竟然敢拦着绘春不让她见到皇上,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