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镜流紧接着话音一转,“只可惜一意强攻,不知藏锋。”
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秦风点了点头,作为「存护」的命途行者。
他每一剑或许欠缺锋芒,但基本能保证自己能在挥出一剑后全身而退,不至于被抓住时机一招致命。
“唉,看来我离剑首还有段距离……”
“噗”秦风没忍住笑了出来。
“为,为什么要笑,秦风先生?
你...莫不是觉得彦卿没有这个能力......”
彦卿看上去似乎很不理解秦风的态度,难道自己想要成为剑首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你误会了,我只是被口水呛到了而已。”秦风板着脸说道。
“真的?”彦卿不太确定。
“千真万确。”
“好了,小弟弟,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镜流出声打了个圆场。
彦卿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转过身没再计较,他会用行动证明自己配的上剑首的名讳。
秦风默默地跟在后面,彦卿殊不知自己身后的便是上一任剑首,甚至连罗浮的将军也是这位的徒弟。
“好了,我的事也办完了,该送二位去安全的地方了。”
到达码头后,彦卿转身冲着两人说道。
“现如今,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镜流松开了挽着秦风的手,环抱双臂说道。
“对,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们去幽囚御。
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把守,安全得很。”
这一刻,原先腼腆的热心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公正冷酷的云骑骁卫。
“...小弟弟,要拿人总要给个说法。”
镜流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刺骨的寒气。
秦风也点了点头,他认同镜流的说法。
自己可是被那个老油条忽悠来的,连我都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形迹可疑,身份不明,只这一条就够了吧。
二位不会看我是小孩子所以就觉得好糊弄吧?”彦卿左手叉腰说道。
“先说说你,自称是将军大人派来的,可身上没有一个能自证身份的信物。
更何况先前将军与列车通话时,我根本就没看见你,你的无名客身份自然不攻自破。”
然后彦卿转头看向镜流。
“还有你,且不谈封锁的港口,突然多出来一个被困的游客。
这一路走来,我见你步子轻捷稳健,哪有半点盲人的样子?
更何况一个瞎子听力灵敏,能听出剑法优劣也就罢了,但一个普通游客怎么可能连剑有几柄都一清二楚。”
“所以...你根本不是盲人对吧!”
彦卿目光锐利,紧紧盯着面前的镜流,笃定地说道。
闻言,镜流只是笑笑。
“我从没说过眼睛看不见,只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唔,这倒是我的问题,先入为主了......
所以你们两口子来罗浮的目的是什么?”彦卿警惕地望向两人。
陌生人可不会做出那么亲密的动作,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伙的!
“等等,我们不是......”
原本还想解释一下的秦风被镜流打断。
“你放心吧,小弟弟。
我们对罗浮没有恶意,你说对吧,夫君?”
说完,镜流缓缓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的秦风,那轻柔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黑纱,直直地落在秦风身上。
这镜流不对劲,她,不他想做什么?这也是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