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感受到赵南郁的情绪变化，藤条上的尖刺也又长长长尖了些。

一人一丧尸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一对一比拼，他要她死，她要他死。

陈循追着踪迹赶到时，赵南郁平躺在地上了无声息的样子，全身沾满了冯文赫的丧尸腐肉，冯文赫站着，嘴角和指甲淌着赵南郁的鲜血。

他心头一紧，眉目里尽是慌乱紧张，雷电击向还欲再次低头啃咬赵南郁的冯文赫。

“南郁，你醒醒。”

托起赵南郁的身子，陈循脱下短袖，清理着腐肉，鹰眼扫视着赵南郁。

她被冯文赫抓了，也咬了。

“唔唔。”

冯文赫挨了陈循几掌，没有多大的损伤，叫嚣着越战越勇。

陈循的四级异能也抵不住它的攻势，不打算再硬拼浪费时间，背起赵南郁呼唤出藤条带着他们荡上屋顶，再从一个个屋檐飞过。

永霞镇的一处偏僻小院子里，陈循抱着赵南郁先暂时在这里落脚。

“小藤。”

藤条被陈循割出个口子，放进重伤昏迷的赵南郁口中，藤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喂多少流多少。

陈循急得要死，藤水喝不进去，她伤得这么重，怎么好得了。

“咕噜咕噜。”

对着藤条喝下满满一大口，陈循一手托起她的头，一手撑起她的腰，低头嘴对嘴，把藤水输进了她的身体。

连着喂了三四口，赵南郁的眼睛依然紧闭，陈循喊她也没有任何反应，陈循的心凉了，抱着赵南郁的手都在发抖。

又来了，失去所爱之人的痛又来了。

“赵南郁，你敢死试试。”

“不要，不要丢下我。”

“我不能没有你。”

“我爱你。”

“真的，真的爱你。”

男人低头靠在怀里女孩的耳朵旁，喃喃低语，眼角落下一滴泪。

赵南郁昏迷的时间越久，陈循的目光越无神。

没有焦距地盯着她，陈循心里已经做好了陪她一起的准备。

奚雅走的时候，他没有起过轻生的念头。

但赵南郁要是敢离开他，陈循就真的没有了再活着的希望。

爱与爱，是不一样的。

陈循明白了，明白赵南郁为他的犹豫纠结、取舍不定而承受过的那些痛和委屈。

“赵南郁，我和奚雅没在一起过，你信吗？”

“你不信，我知道。”

“我也不相信自己了。”

“爱谁，不爱谁，更爱谁，我都不明白。”

“是我朝三暮四，我就是个大坏蛋。”

“南郁，我好难受好疼。”

赵南郁的手指动了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神色清明，显然已经醒来很久了。

陈循的一通胡言乱语，她听进去了。

他说他和奚雅没在一起过，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