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狗奴才,称我们为:“鱼饵贱人,生完孩子,最后还是要去喂鱼。”
那时我才知晓,大荒野前一百多任妻子,不是死了,而是送去了北海,成了祭品。
大荒氏族眼中,除了自己族人,外人都是,消遣之物,他们眼中,只有寒鱼,捕鱼取珠,长生不老,才是为其所冀。
母亲怀胎十月,为大荒野产下孽种,大荒野召集子女,大摆家宴。
大荒野子女,从来不知,生父生母,他们从小受训,丈夫妻子,皆是外姓,密谋北海寒鱼,图谋大荒财富。
如此熏养,大荒野子女秉性残暴,儿子们如同大荒野这般,抓来女人,凌辱之后送去北海,女儿们奴役男人,稍有不满,便以处极刑。
荒唐的大荒氏族,荒唐的大荒家宴。
男人炫耀女奴如何貌美如花。
女人炫耀男奴如何身强力壮。
时有男奴,当作箭靶,让活活射死。
时有女奴,当作筹码,赌酒之中,来回交易。
明日复明日,我们一家,每日不是期待明日,而是期待早日死去。
终于,大荒野是玩腻了我们母女,那日与新入大荒的几个女子,一并押送北海,父亲苦苦哀求,求来同行之许。
押送我们的正是父亲那时雇佣来的俩人。那俩人善于言语,不到一年时间,已谋得职位,此番受赏,押送之职。
父亲想来,一路些许能有些照应,哪里想到,那俩人不仅没有对我们照顾,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欺凌侮辱我们。
他们对父亲满怀恨意,怨恨父亲将他们带到这个地方,让他们沦为了奴隶。
他们还垂涎于我和母亲的美貌,以父亲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我和母亲屈服于他们,于押送船上,日夜凌辱。
父亲以为,出大荒城,没了阵法,我们可以,伺机逃去,不成想那运河就是阵法延伸,只要不出运河,就始终在阵法之中。
父亲不忍我和母亲在受侮辱,决心一搏,连夜带着我们母女,偷偷下船,逃去沙漠,无尽沙漠,根本跑不出去,我们一家三口,不出三日,饥渴困顿,晕死沙海,让人又抓了回去。
父亲因逃跑,在停靠城池之时,交由城主问罪。
那城城主乃是大荒野七妹,性情乖张,她所辖城中,所有男子,一律阉割,听闻这已算是,善与之地,大荒城以北,其余城镇,堪比炼狱。
家父被判,自行凌迟,受刑之人,一刀一刀,割下自己身上的肉,直至死亡。
母亲看着父亲惨死,彻底疯了。
我拼命叫骂,换来的却是押送我们那些狗奴才的讥笑。
此去北海三年,我犹如过了三百年,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