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家伙躺在江川臂弯里,因为手上有伤,睡得不太沉,小眉头微微皱着,嘴巴也泛着白。
感觉到了她身体好像在微微发抖,江川疑惑地坐起身来。
“鲤鲤?鲤鲤?快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江鲤眼睛睁开一条缝,“哥哥……我没事……”
江川眉头紧锁,忽然低 头在小家伙身上闻了闻,真的不是错觉,他在妹妹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味道不算明显,可他天生就对气味敏感,特别是血腥味。
他唇角抿成了一条线,“妹妹,你告诉哥哥,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江鲤澄澈的眼眸中那抹惊慌实在明显。
江川:“伤在哪里了?!”
他说话虽然小声,但两个弟弟和没什么睡意的江行简白芷都听见了动静。
“哥哥,怎么了?”
“小川,你喊妹妹干什么呢?别吵她睡觉。”
“爹爹,妹妹身上好像有伤!我在她身上都闻到血腥味了!”
“什么?!”
大家彻底没了睡意。
江行简白芷打的地铺,两人连忙起身来到床边。
江风江雨都坐了起来,“妹妹,你哪里受伤了?”
“快点给我们看看。”
江鲤瘪着小嘴,她不想让大家知道的,怎么哥哥还是知道了?
“鲤鲤没事的,没有受伤。”她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们快点睡觉吧,鲤鲤好困哦。”
大家都面目严肃的望着她。
“鲤鲤,不说实话?”
江鲤又瘪瘪嘴,不情不愿地给他们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就是今天不小心被刀划到了,但不疼了的。”
“你个小傻子,怎么不跟爹娘说?”
白芷连忙解开她伤口上的小布条,给她仔细检查伤口。
好在伤口不算长,不算太深。
很快给她仔细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好伤口。
“以后不许再隐瞒,受伤了必须说出来,知道吗?”
“嗯嗯,鲤鲤知道啦~”
江鲤轻呼了口气。
江雨撅着小嘴巴给她的伤口吹风,“笨蛋妹妹,痛痛的,也不告诉我们……呼呼呼……这样好点没啊?”
“嗯嗯,好点了……”
一家子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睡。
翌日一早,一家子继续赶路。
反正已经到了苍州地盘,江行简也算是开始上值了,趁着官差们还没回京,他就带着他们四处绕路,把每个小镇小县都看了看。
他们在整个苍州绕了一个月,每天都在学方言,虽然说的不太好,但已经基本可以听懂了。
这段时间他们把苍北州和苍南州摸了个底。
他们之前看到的,食不果腹,骨瘦如柴,斗殴横行的便是苍北州地界。
苍南州和苍北州环境特殊,地理位置也特殊。
整个苍州地势呈长条形,两地之间跑马也得十天才能到。
这几年苍北州常年干旱,几乎种不出粮食了,而且山匪横行,百姓自然是越来越穷,也越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