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哥,当心脚下。”身后一位经理笑着将文正送出门外。
文正打了个酒嗝,略显不耐烦地点头回应。
他刚踏出门,忽然想到什么,醉醺醺地说:
“今晚的酒钱,记我账上。”
“文正哥,您这是说笑呢。”经理忙说道,“您能来我们这儿已给足面子,这酒钱就别提了。”
听到这话,文正嘴角浮现一丝满意之色。
简单寒暄几句后,文正带着随从离开酒吧。
...
离开酒吧后,文正倚着墙角抽出一根烟夹在嘴边,身旁的小弟立刻拿出打火机递上前。
看了一眼手表,文正意识到自己在酒吧待得太久,此时已接近深夜。
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后,他说:“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去吧。”
“好的,老大。”一个随从应声。
另一名随从仍有些担忧:“老大,要不我们送您回家?”
文正吐出烟雾,不耐烦地摆摆手。
\"谁敢在这渔港跟我动手?别管我,直接走。
\"
这句话一点没错,作为渔老大身边的得力助手,文正在这里的地位几乎仅次于老大,得罪他等于是招惹了整个渔港的一半势力。
即便真的动起手来,他们也需要权衡一下能否承受渔港的报复。
听了这话,两人对视片刻,随即点头离开。
\"大哥,那我们明天再聊。
\"
打过招呼后,这两个小弟便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目送他们的背影远去,文正抽了几口烟,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一辆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旁,身穿黑风衣、戴墨镜、含牙签的小马哥从车内走出。
见到小马哥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文正眉头微蹙。
他对渔港极为熟悉,像小马哥这般锋芒毕露的人,见过一次绝不会忘。
文正感觉一阵眩晕,不愿多想,将烟蒂弹开,打算叫辆出租车回家休息。
文正未察觉,在他因醉酒意识模糊时,小马哥已绕至他身后,从怀中取出一把武器,悄然靠近。
正当文正打算起身时,一个冰冷的物体抵住了他的腰部。
这触感冰冷刺骨,文正立刻意识到这是把随身携带的枪械!
念头一转,他酒意顿时去了大半,脸上浮现一丝慌乱。
\"兄弟,我是文正,是不是弄错了?\"
开始,文正想靠报上身份让对方忌惮,但小马哥冷笑一声:\"没错,就是找你。
\"
文正咽了口唾沫,声音略显沙哑:\"你是谁?\"
\"别怕,只要配合,我不会伤害你。
\"小马哥淡然说道。
文正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后脑。
那里依然残留着被击打后的隐隐作痛,他扶着脖子艰难起身,目光所及之处让他愣在原地。
记忆中,他最后身处的是灯火通明的酒吧与饭馆,而此刻却置身于一座破败不堪的大楼内。
窗外裹着绿布,隐约透出幽暗的夜色,令人毛骨悚然。
\"总算是清醒了。
\"
小马哥的身影自黑暗中浮现,一手持火器,另一手夹着香烟,悠然踱步至文正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朋友,若你图的是钱财,不妨直说数目。
\" 文正已然恢复镇定,徐徐吐出每一字。
\"在这渔港之地,我人脉颇广,即便你的要求超出我能负担的界限,我也能替你筹措齐全。
\" 文正此言意在退一步以进一步——表面上迎合小马哥,实则暗含暗示自身在渔港的地位,欲以此震慑对方。
多年行走江湖的小马哥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弹掉烟蒂,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他无心绕弯子,直截了当说道:
\"听着,我是恒记的人。
我们对渔港这片区域颇为关注,打算将其设为弯弯分部。
\"
说到这里,小马哥停顿片刻,见文正面色变幻莫测,便严肃宣告:
\"之所以将你带来此处,理由简单:要么归顺恒记,为霆哥效力;要么一死。
\"
小马哥的话久久回响于文正耳边,他一时难以消化。
恒记、霆哥……
这两个名字犹如冷水泼身,令文正心底冰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