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到天黑就要封印了,审案就要到年后了。
肥安县的县令三十出头,落座后,轻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在下郭家郭启贤,拜见县令大人。”
“原来是郭秀才,今日是?”县令看着底下的人。
郭启贤简单说了下经过,县令皱起眉头。
看向头被简单包扎过的丁仲柏。
“丁相公,你为何要派你的书童,去请许言之他们打劫薛家三姑娘?”
丁仲柏虽然头破了,但人不傻。
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对应之言。
“回大人,我与那薛公子有些旧怨,一时糊涂,这才让人去拦截她。”
“并未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郭启贤冷笑一声,作揖后开口:“回大人,他所言皆是假话。”
“他是想让许言之他们去打劫薛三姑娘,之后再传播流言,败坏薛家姑娘名声。”
“到时候便无人与薛家结亲,到时候他再站出来,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求娶三姑娘。”
“好得逞他的计谋。”
县令一听竟然如此恶劣,顿时气得一拍惊堂木。
“丁仲柏,你可认罪!”
“回大人,学生冤枉,我真的只是想让人拦截她,并未真的想伤害她。”
“且如今事未成,我本人也去阻止了。”
县令一听倒也为难起来,毕竟他说的也是真是。
打劫之事没有成功,的确治不了罪。
郭启贤笑了:“大人,他的确未能成事,但作为读书人,如此人品,实属卑劣。”
“嗯,我会书信一封于你夫子,让他对你严加管教。”
县令瞬间懂了。
这话一出,丁仲柏瞬间急了。
若是再被夫子知晓,这周边的有名书院怕是都没人要他了。
“求大人开恩,求郭秀才开恩,学生再也不敢了。”
说着,他不顾头上的伤,哭求起来。
县令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事就此作罢。”
“许言之,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说着,又对许言之警告一声。
许言之连忙点头,表示再也不敢了。
“退堂!”
“大人,大人……”丁仲柏还想哭求一下,县令却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郭启贤冷漠地看着他,丁仲柏却是突然开口了。
“郭秀才是要与那薛瑛彤定亲了是吧?”
这话成功让郭启贤停下了步伐。
“那你可知,她女扮男装,成日与男子为伍,甚至常常独自进入陆承影的书房?”
“就是不知你娶的人,最后是否还是黄花大闺女了!”
“她……噗……”
话没说完,腹部突然受了郭启贤一击。
“我相信瑛彤只是去求学,陆夫子也是坦荡之人,且他与娘子恩爱,是人都能看得出。”
“别以为你用肮脏手段,就能挑拨。”
“我郭启贤此生妻子,必定是薛家瑛彤!”
听到他坚定的语气,丁仲柏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心里突然仿佛被挖走了一块般,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那些衙役当做没看到。
阿福焦急地扶起他,大呼救命。
最后还是两个衙役看不下去,帮忙将人送去了医馆。
“这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大夫询问。
阿福说他从驴车上摔下撞伤的,大夫点点头:“这位相公原本身子骨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