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雾气翻涌间,苏尘等人的身影被尽数笼罩。江雪瑶的青凤剑突然发出清鸣,剑刃上泛起丝丝裂痕——那是被无形力量侵蚀的征兆。“这雾气不对劲,能直接攻击神魂!”她运转水灵之力护住心脉,却见雾气中缓缓浮现出青羽门被灭门的场景,无数熟悉的面孔带着怨恨朝她扑来。
陆炎的焚天剑燃起的火焰也黯淡下来,他眼前出现了焚天宗长老们失望的面容:“炎儿,你竟连宗门传承都守护不了!”熊熊烈火在幻象中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九幽魔影踏碎焚天宗山门的惨状。凌波仙子的天机镜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镜中映出她最恐惧的画面——玄天学院被混沌之力吞噬,院长临终前的绝望眼神。
苏尘的灭世冥瞳紫芒暴涨,试图穿透雾气,却发现自己的识海也开始翻涌。玄鼎自动悬浮至头顶,星图光芒勉强抵御着侵蚀,但鼎身的裂痕却在不断扩大。混沌典章无风自动,书页间浮现出一行血色小字:“破虚妄,见本心,方得混沌真意。”
“是心魔试炼!”苏尘强撑着神魂,运转《天机卷》中记载的「灵台清明诀」。他的意识沉入识海深处,看到幼年时在山村的自己,看到获得玄鼎时的迷茫,更看到与九幽魔祖对决时的决绝。“我守护的从来不是虚无的荣耀!”他大喝一声,紫金色的光芒从体内迸发,将围绕在身边的幻象尽数击碎。
江雪瑶听到苏尘的吼声,如梦初醒。她咬破舌尖,以精血唤醒青鸾虚影:“青羽一脉,岂会被幻象所困!”青鸾长鸣震碎雾气,水灵之力化作天河倒卷,将侵蚀她的幻象冲散。陆炎燃烧起本命真火,焚天剑上的火焰重新暴涨:“焚天宗弟子,唯有战!”熊熊烈火焚烧着心魔,他的身影在火焰中愈发坚毅。
凌波仙子将破损的天机镜按在额头,发动「天机逆命」秘术。镜面裂痕中射出万千星芒,强行推演幻象的破绽:“原来如此,这些幻象是根据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她手中铜镜突然炸裂,化作漫天星屑,却在星屑中找到了雾气的薄弱点。
四人的力量在混沌雾气中汇聚,苏尘操控玄鼎施展出「星陨荡魔」。璀璨星光如银河倾泻,雾气在光芒中发出刺耳的嘶鸣。随着雾气消散,宫殿内部的景象逐渐清晰——中央的石台上,放置着一块散发着混沌气息的晶体,晶体表面流转的纹路,竟与苏尘识海中的混沌裂缝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