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辇上的焚星剑闪烁着微光。
宝辇所过之处,百里之内,所有生灵都能听见这个声音。
妖修躲入密林深池,野兽也哀唔一声,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年轻的人族目露惊恐,被这不太好听的声音吓得,似乎也想要躲藏。
只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忽而睁开了自己浑浊干瘪的眼,目光射出激动的光。
“去,去看!”
他们被小辈搀扶着离开房屋,努力的仰头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他们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个已经消失的连影子也看不见的人。
随后,干瘪的眼中挤出滚烫的泪水。
他们像最虔诚的信徒,匍匐在地,口中呢喃着一个人的尊称。
“拜谢,焚业剑尊。”
在他们还是牙牙学语的稚童时期,这片洲也没有那么安全。
那一年,他们村庄附近来了一位喜食幼、童的妖魔。
附近的宗门实力不济啊,就连掌门都死在了那妖魔的手中。
一时间,这里成为了人间炼狱。
幼童一个又一个的被送去了邪魔的身边。
破碎的骨头堆成了小山。
家家挂白布,夜夜哭坟山。
很快,就要到他们村子了。
那晚。
家里的哭声压抑又绝望。
母亲看自己的眼神让他害怕,又让他依赖。
他用纤细的脖颈感受母亲虎口的粗糙和颤抖,一次又一次。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窒息的时候,透过窗子看见了天空中一闪而逝的光。
他伸手指着天空,张嘴正要说话,忽而听见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女声。
那声音也如今天一样,是响彻天宇的一声。
“花临天敕,诸邪避退!”
可与今日不同的是,那一次,随着声音的抵达,还有一道从天而降的火光。
像流星,像骤雨。
像一把劈开天地的斧头。
从天际划过,落在了那个肆虐逞威,无恶不作的妖魔身上。
自此。
太平无事。
他记得。
记得,那夜星火熄灭之时,他的母亲极用力的抱着自己,哭了一宿。
再后来,他们多番打听,才知道。
那一日花临门的焚业剑尊外出办事,途经此地。
她举起了自己的本命剑,走一路,杀一路。
杀的邪魔避退,诸邪不侵。
……
后来。
封语出门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以封语为榜样的正道弟子也跟打了鸡血一样,就这样,花临门所在的宏源洲上,邪魔的身影逐渐隐匿。
虽然不能说邪魔断绝,但也不会有邪修明目张胆的搞事情。
封语对这个效果很是满意。
不过,这边走边杀的策略也只能在宏源洲搞一搞。
乘坐传送阵,来到嘉朗洲后,封语就将焚星剑收了起来。
毕竟,花临门只是第一宗门,不是一元大陆唯一的宗门。
这片区域就没有宏源洲那么和谐,花临门这么不好惹的阵容都有人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