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长松生气的拂袖而去,留下老刘头站在原地继续自言自语:“这小子,又不是老子和你家起了摩擦,你跟老子来什么劲儿?!真是的!”
他一路碎碎念的回了房,和陈氏把这事给说了一遍。
说到激动处,他甚至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
末了,还总结道:“要我说呀,这事情就坏在孙氏那娘们身上,当初娘就不该给老二踅摸这孙家结亲,现在好了吧。就为了剩那二两的银子的彩礼钱,娶了个这么糊涂的媳妇儿回来,可是把老二这一家子都给霍霍惨了!”
刘宁一见有八卦可听,立马凑过脑袋来,兴致勃勃的问:“爹,照你这么说,当初二叔娶二婶儿过门,是因为她便宜吗?”
陈氏瞪了这父女两个一眼,尤其是老刘头,她目光警告的盯了对方一眼才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你们爷两个,都在这胡说的啥?”
老刘头一脸不服气地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可没有信口胡诌啊!那年家里收成不好,娘为了省下二两银子,硬是把原本都谈好的袁家给撂到一边,转头就找到这孙家结了亲,现在好了吧,这小儿子才成亲,老二两口子还没老呢,他们就吵吵着要分家了,这问题可不是出在孙氏的身上?!”
陈氏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你少当着孩子的面胡咧咧,她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还弄不明白呢。万一要是当真了可咋办!再说了,这家迟早都是要分的,人家长松、长柏两个都已经成亲了,现在分也没啥不行的!你还是管好自己个儿家的事吧。”
老刘头听了陈氏的这番数落,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心想“啥当真了,本来就是真的好不好。”
陈氏说完丈夫,转头又叮嘱刘宁:“别听你爹瞎说,大人们之间的那些事儿,你一个小孩子就甭瞎掺和啦!”
刘宁点点头,心里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等逮着机会,一定找老爹好好了解一番当年的事情。
或者去后面找阿奶问,可近来阿奶的耳朵也开始背了起来,找她说上一句话,都得喊上半天才行;跟她聊个天实在是太累了。
老刘头到后院请出了自己爹娘;扶着二老一块儿去主持二房分家的事去了。
刘宁看了看她老娘:“娘,你不用一起去吗?”
陈氏笑道:“我去干啥?又不是说吵架了让咱们去说和,人家都说是分家的事了,有你爹他们去就成了。”
二房这个家分的着实费劲,老刘头中场都回来上了趟茅房了,事情还没解决。
要问这老刘头为啥不直接在二房那边解手,答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平时那可是几乎不在外头解手的,一泡尿憋死了都要憋回来家里里上。
直到太阳西斜,已过正午时分许久之后,那三人方才不紧不慢地从隔壁回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个里正刘长年。
陈氏见他来了,就招呼刘长康给他倒水。
刘长年也不推辞,当即扯起嗓子朝刘长康高声叫道:“快,长康兄弟,给我倒杯凉的来,在三叔那边说了这半天的话,我这嘴里都开始冒白沫了!”
刘长康闻言不敢怠慢,迅速转身进屋,不多时便端出一大碗凉白开走了出来。
刘长年见状喜笑颜开,连忙伸手接过碗来,二话不说,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大口灌进肚里。
眨眼间,一碗凉白开便被他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水后,刘长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用衣袖随意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
陈氏在一旁看着就笑道:“让你受累了,忙前忙后的跑了这大半日,连口水都没能顾得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