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怕我作甚?(1 / 2)

江昭脸红到了脖子根,从嗓子眼憋出几个字。

“我才没有想女人!”

江时叙只当她是羞了,伸手用两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十六岁成亲也是正常的,羞什么。”

江府家教甚严,府中少爷身边只有小厮伺候。

江凌言不喜人接近,连小厮都没有,江时叙自幼习武,混在男人堆里,除了家中女眷,他就没和旁的女子说过几句话。

他凑近了些,有些怀疑地问道。

“就你这小身板,能做些什么?”

江时叙下意识朝江昭下身看去。

江昭方才被他拥着肩膀坐下,下摆微微敞开,再加上春衫里裤单薄,那物件没系好,偏向了一边。

江昭内心镇定,面不改色,顶着江时叙和江凌言的目光,隔着布料伸手将那物件扶正。

“抱歉,歪了。”

扶完,她还不忘在江时叙身上擦了擦手。

“……”

江时叙猛地把人推开,自己向后靠去,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若不是车厢就这么点大,他恨不得离江昭十万八千里远。

“带着你那脏手离我远点!”

就连江凌言眉心一跳,朝另一边座位走去。

果真…行为粗鄙。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教诲好江昭…

他们俩不愿意靠近,江昭倒是乐得自在,这个人往后一靠,倒也没了先前的窘迫。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江夫人和江灵玄姗姗来迟,江府一行人朝着皇宫赶去。

……

紫禁城琉璃瓦金光熠熠,飞檐翘角下铜铃轻晃。

皇后一身明黄色凤袍独坐在上头,坤宁宫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江昭跟在江夫人后头,随着众人朝拜完皇后,才能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阮锦没心思办是春日宴,她只是想见女儿,找了个由头。

人多眼杂,她只能淡淡扫一眼,连视线多停留一会都不可。

江昭便是在落座之后,抬眸朝着自己母后淡淡一笑。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抬眸望去,是齐玄舟,他脸色有些苍白,在触及到自己目光后又匆忙看向别处。

江昭现在不在意齐玄舟接不接受自己。

她死遁后,不想再回京城,他们身上仅有的那点血脉联系,也并不深刻。

倒是坐在江昭前头的江时叙先开口。

“太子殿下七日前突发心疾,告假休养七日,现在这么一看,怕是还没好全。”

恰逢此时,一个宫女端着茶水,洒在了江昭身上。

动静不大,只惊动了江家的人。

江时叙回头,眉心紧蹙。

“怎么办事毛毛躁躁的?”

江昭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也没带更换的衣物,本想着就这么将就着,不料江夫人发话了。

“下去换了便好,无需惊扰众人。”

或许是明白了什么,江昭就跟着宫女下去。

江时叙看着江昭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摇了摇头。

“这傻子总是出些岔子。”

他话音刚落,就被江夫人一碗茶泼了脸,她狠狠地剜了江时叙一眼。

“你再说一句傻子,我今日就能把你赶出江家!”

江时叙衣衫也湿了个底朝天,自知理亏,倒也没反驳。

“那我也去换衣裳。”

江夫人出声训斥。

“你大男人的,湿了衣裳就要换,要是体虚为娘就找郎中来给你治治。”

江时叙被噎地说不出话来,他颇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