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江昭,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1 / 2)

“晏太傅?”

齐玄舟的步子僵在原地,望着两人的手,面上的冷静维持不住,眼睛瞪得极大。

晏为卿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松开江昭的手,对着齐玄舟作揖。

“臣见过太子。”

“太傅…不必多礼。”

齐玄舟吐字有些结巴。

若是旁的男子,齐玄舟定是要上前教训一顿,可那人是晏太傅,太傅同阿昭怎么会发生什么呢?

他只怪自己多想。

齐玄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与阿昭的关系,他支支吾吾道。

“太傅…阿昭是孤的妹妹。”

晏为卿敛了敛睫羽,当初净恩寺与醉春楼里的“祈姑娘”是谁,也就明了。

还有江昭被所谓冲撞圣言被押入狱一事。

江昭又骗了他一次。

晏为卿侧头,扫过一眼心虚的江昭。

江昭瞬间急了,连忙撇清关系。

“你别听他胡说,我同他不熟的,我只认你这一个哥哥!”

她双手扯着晏为卿的衣袖直晃,脸上尽是女儿家朝亲近之人撒娇时才有的神态。

“我才不认他!”

齐玄舟张了张嘴,再落寞垂眼,只能强压下鼻尖酸涩,双腿如注千斤泥浆,僵硬无比。

同太傅相比,他的确不配做阿昭的兄长。

晏为卿并未直接回应江昭的话,他吐出一口浊气。

骨节分明手再次伸向江昭后颈,远远望去,像极了年长的兄长,亲近活泼顽皮的妹妹。

江昭对晏为卿的接触无半点察觉,亦或者说,她早就习惯。

即便是她曾经为了解药,同晏为卿的距离超过常理,她也认为这只是意外。

意外过后,两人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以至于连晏为卿的手环绕在她脖颈,都未曾注意到。

半晌,晏为卿压制住心中邪气,才不动声色地收了手,将她鬓角散落的长发挽在耳后。

他如鲠在喉,一字一顿。

“用午膳吧,时辰不早了。”

若再听见江昭嘴里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晏为卿怕自己失控与江昭同归于尽。

……

夜色降临,明月高悬。

江昭洗漱后只着单衣,她夏日贪凉,单衣下什么都没穿,趴在窗边的小榻上,拿着本话本,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看不下去。

晌午吃完午膳,晏为卿就称有要事在身,只同她到屋里停留半刻钟就离开。

他言词不算生硬,同从前差不多。

却好像不爱同她交流,每次她说不到两句话,就被晏为卿转移话题。

江昭心中没底,干脆将话本丢到一边,细细想着今日的事。

按照计划,晏为卿两日后才到,他猝不及防地出现,江昭心底没由来地就慌了。

揭开了她一直避之不谈的一件事。

她很想晏为卿,很想很想。

可她又怕,怕晏为卿怪她。

江昭抱着双膝坐在小榻上,思绪万千。

明月高悬,夜色如墨,夏云顶着月色推门而入,端了盆水给江昭净手。

“小姐,该睡下了。”

江昭也没心思看话本,从小榻上站起身来,急于向夏云求证。

“夏云,你说晏为卿他到底生没生气?我感觉他今日都黑着脸。”

按理来说,被人三番五次地欺骗,定是要生气的。

夏云沉思着,今日看见晏太傅第一眼,她心里有些发怵,那眼神冷冰冰的,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再一眨眼,晏太傅眼中同从前别无二致,算不上多和蔼,但也是待人温和。

夏云也拿不定主意。

“可能…是晏大人今日穿的黑衣,显得严肃几分。”

江昭想想也是,晏为卿若真生气,就不会同她回府,更何况,他还向她保证了,不会与她再无瓜葛。

她小声嘟囔,语气带着些疑惑。

“晏为卿怎么穿了黑衣?”

江昭想起了白日里那书生,一袭白衣,玉树兰芝,好看极了。

若那身衣裳穿在晏为卿身上,定然会更好看。

“他从前极少穿黑衣,才三年,穿衣习惯都变了。”

江昭净完手,走到床榻边坐下,掀开被褥,躺进去,滚了一圈。

夏云沉凝片刻,她犹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