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当时的她惊呼出声,眼睁睁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飞向毫无准备的檀健次。
檀健次现在的讲述带着几分后怕与自豪:“我差点没接住,那剑沉得吓人。”
“那是我的‘青霜’”凌妤绾忍不住插话,眼中闪烁着骄傲,“师父用陨铁打造的,重七斤四两。”
檀父惊讶地挑眉:“绾绾会剑?”
“何止会”江温言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威严,“她十二岁就能舞一套完整的‘青萍剑法’,十五岁参透了‘流云十三式’的精髓。”
檀健次温柔地捏了捏凌妤绾的手:“我当时都惊呆了,看着她在山巅持剑而立,衣袂翻飞的样子……简直像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
记忆中的画面在凌妤绾脑海中清晰浮现——那日檀健次勉强接住剑后,江温言便命令她与他对练。她起手便是“流云十三式”中的“云卷云舒”,剑光如水,将檀健次逼得连连后退。
但他很快稳住阵脚,竟凭着舞蹈功底和过人悟性,渐渐摸清了剑路。
“挺好的”檀父笑着点头,眼中满是赞许,“绾绾会剑,还能带着你一起练。”
这句话让凌妤绾心头一暖。她记得那天对练结束后,檀健次汗如雨下却兴奋异常,追着她问东问西。而江温言师父站在一旁,难得地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是他认可一个人的表现。
“所以那次‘试试斤两’”檀健次突然恍然大悟,看向江温言,“是师父在考验我?”
江温言捋须而笑:“我总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小子能让我最得意的徒儿连画几个月肖像。”
凌妤绾的脸“唰”地红了。那些被檀健次称为“告白”的100幅画中,最早的一批正是从贵州回来后开始创作的。原来师父早就看透了她掩藏在画笔下的心意。
“等等,”檀母好奇地探头,“健次后来学会用剑了吗?”
檀健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会几个基本招式,绾绾说我的‘白鹤亮翅’像只落汤鸡。”
众人哄堂大笑。凌妤绾想起他为了讨她欢心,硬是在拍戏间隙跟着视频学剑的样子。
那个深夜,他在酒店房间里笨拙地挥舞着道具剑,差点打翻台灯的狼狈模样,至今想起仍让她心头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