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雪乡的灯火一盏盏熄灭。众人相约去逛夜市。

夜幕低垂，酒店的观星台上只剩他们两人。哈尔滨的星空格外清澈，凌妤绾仰头望着银河，突然侧过脸：“你在微博有没有小号？”

檀健次笑着摇头：“我向来大号冲浪，连玩面具特效都用官方账号”

“也是”她想起他那些搞笑的事儿，忍不住弯起嘴角，他忽然说“你那篇《星星》的文章我看过了”

“嗯？”她转过头，星光落进她眼睛里。

“写得很好”他声音轻了下来，“谢谢你彷徨时依然选择坚持”

夜风忽然变得温柔。凌妤绾鼻尖一酸，初中三年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突然涌上心头，对于那时的她来说，遗憾和思念无时无刻不在。

她知道，这是正常的，可为了某种平衡，不应该有另一种感受去代替遗憾吗？可是对于那时的她来说，并没有。

“怎么哭了？”檀健次慌忙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她摇摇头，“是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还不够成熟……不懂怎么处理遗憾和思念……它们充满了我的青春”

“那你为什么还依然选择了继续……你不愿见不到我，悔粉上我而流泪吗？”

“你傻啊，我怨的是自己，那又不是你的错，你也在很努力的和我们多见一次呀”

他忽然在她脸上比了个笑脸：“你才傻，你该怨的从来不该是自己。”指尖的温度熨贴着她微凉的脸颊，“我们都在努力靠近对方，不是吗？”

凌妤绾问“你看到那颗最亮的星星了吗？\"

“看到了，像你为我应援时应援牌的反光”

“……你居然记得？”

“我记得每个为我亮起的灯牌”

下楼时，檀健次特意绕去厨房热了杯牛奶。

“小心烫”他递过杯子时突然被问住——

“这是颜料吗？”凌妤绾眨着还泛红的眼睛。

他笑出声：“我又不是沈翊。不过……”凑近她耳边，“明天等你给我画画。”

檀健次的手刚搭在她腰上，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爷爷的视频通话。

“完蛋！”凌妤绾手忙脚乱地整理头发，接通后屏幕里赫然出现三张严肃的脸：爷爷、奶奶、还有她那位一身正气的师父。

“丫头”师父眯起眼，“你身后那小子的手放哪呢？”

檀健次触电般收回搭在她腰上的手，乖巧得像被检阅的士兵：“爷爷好，奶奶好，师父好”

爷爷冷哼一声：“听说你把我们绾绾拐去雪地里打滚？”

“是我要去的！”凌妤绾急忙辩解，却听奶奶突然笑道：“健次啊，她六岁尿床……”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