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众人喧闹,凌妤绾凑近檀健次耳边:“你唱《干杯》时……哭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歌都没唱完”
檀健次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那时候……”蒸汽氤氲中,他的声音像化开的蜂蜜,“突然觉得,能遇见你们真好”
“现在听到前奏……”凌妤绾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我这里也会发酸”她拉着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
一室喧嚣中,他们像两个偷到糖的孩子,在桌下十指相扣。
凌妤绾裹着浴袍站在他房门前,发梢还滴着水。敲门声刚落,门就开了——檀健次显然也没睡,毛衣领口歪斜地露出锁骨。
“我房间暖气坏了”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水珠在肩头留下蜿蜒的痕迹。
檀健次喉结滚动:“让前台换间房?”
“不要”她已经钻进被窝,只露出双狡黠的眼睛,“你这里暖和”
“不行,一起睡我会失眠的”
“我睡觉不打呼噜的”
“不行”
“老公~”
床垫下陷的瞬间,檀健次僵成了雪雕。凌妤绾故意翻来覆去,被子卷成春卷,终于忍不住戳他脸颊:“装睡?”
突然天旋地转,她被按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檀健次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再动就送你回去。”心跳声震耳欲聋,戳穿了他的虚张声势。
凌妤绾偷偷勾起嘴角,指尖在他睡衣扣子上画圈:“原来檀健次也会紧张啊……”
窗外雪落无声,她数着心跳渐渐入睡。檀健次轻轻吻她发顶,用气音道出憋了整晚的答案:“不是紧张,是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