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胡服骑射(2 / 2)

帛书在风中展开,归墟水文突然活化,化作三百枚冰锥刺向萨满。萨满的骨笛已碎,却从怀中掏出一面青铜镜——镜背的狼首纹正与赵武灵王冠冕的玉琮同源!

“赵王!看看你的镜子!”萨满狂笑,镜面映出赵武灵王的脸——他的瞳孔突然暴长青铜纹路,与玉琮核心的裂痕完全一致。

赵武灵王踉跄后退,剑锋插入雪地:“肥义…这诏书…这诏书是何时被篡改的?!”

子奚的锁链劈开冰锥,符纹触到镜面时突然暴走:“不是诏书被改…是你赵氏的祖庙早就成了鼎炉!”

锁链绞碎铜镜的刹那,镜面迸出的不是碎片,而是裹着相柳毒液的青铜砂——砂粒在空中拼出“九鼎噬赵”的蝌蚪文!

祭鼎的火焰突然转蓝,将雪地照得鬼气森森。赵武灵王扯开王袍,露出胸口暗藏的晋阳地脉图——图中太庙方位正渗出玉琮蓝血:“先生!可能斩断这鼎纹?!”

子奚的锁链刺入地脉图,符纹与蓝血相触的瞬间,整片雪原突然塌陷。三百胡服骑兵连人带马坠入裂缝,青铜菌丝在虚空中织成巨网——网眼处浮现的,竟是吕不韦在骊山督造地宫的虚影!

“赵雍!你的血…”子奚的锁链突然绷直,“才是点化九鼎的最后一味药!”

赵武灵王暴喝劈剑,剑锋斩断胸前地脉图。蓝血喷涌的刹那,匈奴萨满的残躯突然暴长,化作青铜狼首人身的怪物——狼牙咬住的不是血肉,而是肥义手中的诏令帛书!

“胡服骑射…骑的是人…射的是魂!”萨满的狼瞳映出子奚的长生符纹,“守史人…你的身子也要归鼎了!”

雪原塌陷的轰鸣声中,青铜菌丝如蛛网般自裂缝喷涌,缠住坠落的战马蹄铁。子奚的符纹锁链绞入地脉图,赵武灵王胸口的晋阳地脉图突然暴长血纹——蓝血顺着锁链倒灌,将子奚的左臂染成青铜色,符纹裂痕处迸出的不是血珠,而是裹着冰碴的相柳毒液!

“先生…斩断它!”赵武灵王嘶吼着扯开王袍,指节因冻伤泛着青紫。他胸肌虬结的皮肤下,地脉图的纹路正被玉琮蓝光侵蚀,每根血管都暴凸如青铜锁链。

子奚的锁链猛然回扯,链身刮过雪地溅起冰雾。冰粒扑在匈奴萨满的青铜狼首上,将獠牙表面的骨铃残纹冻出蛛网状裂痕。萨满的狼瞳突然暴缩,骨笛碎屑从喉间咳出:“赵雍!你的血…早被单于的聘礼腌入味了!”

肥义扑向坠落的诏令帛书,掌心被青铜菌丝刺穿。帛书在风雪中翻卷,归墟水文突然离体,化作冰锥刺向狼首怪物——锥尖触到怪物的刹那,冰层“咔咔”龟裂,露出内层包裹的商鞅绞盘残片!

“肥义!躲开!”赵武灵王挥剑劈向冰锥。

剑锋撞上绞盘残片的瞬间,晋阳太庙的钟声突兀响起。子奚的符纹锁链应声暴长,链身缠住赵武灵王的腰腹猛然一拽——王袍撕裂的裂帛声中,赵武灵王胸前的蓝血喷溅而出,在雪地上蚀出完整的骊山地宫图!

匈奴萨满的狼首突然离体,青铜躯干内钻出数百条菌丝触手。触手末端卷着胡服骑兵的残甲,甲片缝隙间黏连的玄冥刺青残片遇血活化,凝成三百枚带卦签的冰箭:“赵雍!你的胡服…本就是葬服!”

子奚的锁链绞碎冰箭,碎冰划过他脸颊时,带出一道青铜色的血痕。他瞥见菌丝触手核心处嵌着的玉琮碎片——那正是三年前晋阳地动时失踪的太庙祭器,此刻正泛着孟尝君工坊的酸雨腐光!

“赵王!劈开狼首!”子奚暴喝,符纹锁链扎入雪原裂缝。

赵武灵王赤脚踏碎冰层,剑锋刺入狼首眼窝。青铜液喷溅的刹那,萨满的躯干突然暴长——菌丝触手裹着肥义的诏令帛书,在空中拼出“九鼎噬赵”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