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各家酒楼又都推出了这件事的最新情况,来龙去脉清楚,情节一波三折,细节到了祝新柔说这话时周围人如何不信,嘲讽,再到他们知晓后心悦诚服,上门亲自来求小神仙原谅。
祝新柔:“他、他、他们就这么相信了?他们就没想一想,这些人怎么能知道祝家的事情?”
能旭开口解释了,“也没有指名道姓,就是众人都晓得的隐喻,故事中也只是提到了祝姓。”
常逸阳看着脸上还有着奶膘的孩子,像大人一样叹气,顿觉有趣。
“不止哦,祝小姐,为了避免祝家怪罪,那些写本子的读书人自然是要多多夸您,把您夸的心地善良,慈悲大度。
这般宋夫人也一定是个和善的,绝不会去找这些人的麻烦。”
能旭轻咳了一声,常逸阳讪讪,自觉失言,这话倒是有调侃宋夫人的意思。
能旭知道这位友人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兴致上来忘了规矩,这时看着常逸阳道了歉,就立刻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功课的事情。
一波三折。
早上这件事刚传扬开,下午就有了新的情况。
原来蔡举人过继的侄子幼年病死,现在的蔡文昊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因为当年过继子嗣时无子,等孩子长到两岁,外面养着的戏子就怀了身孕,等到继子五岁得病去世。
蔡举人就动了心思,把外面的私生子顶着继子的名义,抱回了家中。
隔着三岁,小时候养在家中,大些就说发育得晚,直到十几岁才长个子。
旁人也不会往这边怀疑,如此就这般成功了。
宋婉君没忍住八卦的心,悄悄喊来了女儿,“新柔,这件事是到此为止了吗?”
祝新柔微笑,“娘亲,你只管再等两天,说不得还有变故。”
前世蔡文昊科举不顺,不知怎么攀附上了东厂,之后在朝中做官很是嚣张,就被人查了他的来历,翻出了当年的事。
因为事情太过奇异,所以被编成话本子传了各地。
祝新柔记得话本子的情节,但是吧……她现在都快成了天上各路神佛的嫡亲女儿,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多父母、师父。
总之,祝新柔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她现在真怀疑说书人的脑洞了。
实在是……咳咳,当年有这个话本子时,她已经是为人妇,看了全套的话本子。
比如说,这蔡文昊善待叔父一家,根本不是因为孝道,他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了,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堂弟。
他们二人早就有了私情,那座五进宅子就是蔡文昊给自己契弟的礼物。
祝新柔想到这里,只能笑的更加委婉,不敢露出一个字。
实在是本朝不禁龙阳,民间娶不到妻的人多不胜数,自然就有这种事。
前面也说了,这年头写话本子卷啊,考不到功名只为了混口饭吃的人就必须要脑洞大,又或者写的香艳。
左右卖了话本子,外人也不知道这会是谁写的。
关于这场龙阳之事,话本子就费了许多笔墨,香艳谈不上,但是足够猎奇,所以吧……咳咳,祝新柔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根据真实情况改变,还是为了卖个高价,多加了这么一个情节?
祝新柔打定主意再不出声,只她不说话耐不住旁人解读啊。
问她还有内情吗?她只是笑笑,但是不说话。
这肯定就是有内情了啊!
只是祝小姐不好多说!
这一挖,才知晓原来这蔡文昊也不是蔡举人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