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晨风卷起众人的衣角,三代火影天翼站在离村十里的老槐树下,绯红色火影袍上的金纹随着动作轻晃。他身后依次排开木叶高层:左首是白发微卷的暗部部长奈良鹿星,警备部长宇智波富兴,麒麟军团长日向天清。
右首是扎着丸子头如少女般的漩涡水户,她的身边站着她的儿子千手晟与女儿千手琵琶湖,还有才五岁多的纲手公姬,而天翼的后面更是跟了一百多人,都是木叶村的高层或各族的族长。
“火影大人,暗部回报,漩涡族的车队已过黄麦丘。”暗部忍者单膝落地,面罩下的声音带着紧绷。天翼抬手示意知道了,目光投向远处扬起的尘土——那里正缓缓驶出一群豪华的车队,最前方的大旗上,红色漩涡纹在风中猎猎舒展。
七十五岁的漩涡芦名扶着车辕下车时,整个人像棵经历过百年风雨的老松。他满头红银相间的头发发梳成整齐的发髻,用一根刻着涡之国符文的檀木簪子固定,清瘦的面颊上爬满皱纹,却掩不住眉骨下那双琥珀色眼睛的灼灼神采。老人身上的靛蓝长袍干净整洁,袖口绣着精致的封印阵图,每走一步,腰间悬挂的七枚铜铃便发出细碎声响,像是古老咒语的前奏。
“芦名爷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过来了!”天翼快速笑着迎上前去,弯腰行至九十度。他注意到老人左脚微跛——那是当年在涡之国边境抵挡水之国忍者时留下的旧伤。芦名伸手虚扶,掌心的老茧擦过天翼手背:“木叶的风,比涡之国的温柔啊,你如今是火影了,可不能随便弯腰了。”
天翼笑道:“您是我的长辈,给您行礼是应该的,今天来迎接您的这些人都是我们木叶村的高层与各族族长……”
一阵寒暄后,众人边聊边走穿过平凡的外村街道进入内村。天翼笑道:“外村还比较简陋,这里是内村……”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孩童的惊呼——几个漩涡族少年趴在车栏上,望着远处木叶村高耸的结界塔,眼睛亮得像撒了把星星。
“娘!你看那房子会发光!”扎着双髻的小女孩扯着母亲的袖子,指向远处内村口那排高耸入云的符文民居。淡金色的结界光膜笼罩着每栋高大的建筑,外墙砖纹里流动着淡蓝色咒印,在阳光下宛如流动的星河。抱着襁褓的妇人轻轻捂住孩子的嘴,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袖口的漩涡纹——她记得在涡之国,全家七口人挤在漏雨的泥砖屋里,每逢雨季,丈夫都要爬上屋顶补瓦片,而漩涡芦名这次带来的也大多是漩涡族的贫苦族人。
“都排好队,按名册领钥匙!”政务部长天飞燕举着羊皮卷站在登记台前,他身后的宇智波镜面无表情地分发着青铜钥匙,指节上还沾着未干的印泥。当一个满脸雀斑的少年接过钥匙时,突然尖叫着跳起来:“钥匙会说话!”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那枚钥匙正用只有持有者才能感应到的声音,念出房间的方位和禁制口诀。芦名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皱纹里盛着暖意。安顿好族人们后,他才微笑着与女儿一家人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