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疼,疼,儿子信还不行吗?
您,您老手下留情呀,再不松手,儿子的耳朵可就真的掉了。
要是儿子缺了一只耳朵,成了一个五官不全的人,还怎么跟大哥带领顾家有朝一日再回京城?
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该不幸?好在我上头有一个大哥,要不然,大哥,我恐怕得如同你一样,被爹娘带着使劲地使唤。”
“哼,要不是有你大哥在,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大哥,你瞅瞅,咱哥俩同样都是顾家的儿子,瞧爹对你跟对我完全就两副面孔,唉,我真是悲哀呀!
好在,自小有大哥你照顾我,要不然,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知道就好。”
“爹,要我说,您不必如此这样难为我大哥,您就放心好了,别担心,即便我顾家真的得等到第三代以后才能科举,那也等得起。
哪怕后代子孙无一人能考中进士,也不是不能回京城,无非就是再想其他办法,总归活人不可能让尿憋死。
我还就不信,京城的大门不为我们敞开。”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以为想回京城就只是说说吗?
先不说,京城离此地有多远,就说这房州城里的弯弯道道你又知道多少?”
“爹,我知道您的担忧,可是,爹,如果,儿子是说如果。”
“有话就快说,别如果来如果去!”
“是,其实儿子就是想说,如果将来我顾家后代没人是读书或当官的那块料,难道就不能以其他的方式继续回京城了?”
“继续!”
“是,儿子的意思,如果有人对经商,或者是其他方面感兴趣呢?
难道就不能借此回京城了吗?”
顾承泽没有想到,他那个弟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怕他父亲生气,赶紧地说。
“爹,您不要听老二胡搅蛮缠,他还小,说话不过脑子,回头我说说他!”
“不是,大哥,你什么意思,我刚刚说的话,怎么是胡搅蛮缠呢?
还说什么要说说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而此时,顾文翰在听到小儿子的话后,虽说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何反应,可是也不至于在外面就失去了理智,对小儿子动手。
又加之大儿子的举动,最后也只能叹息道。
“是不是胡搅蛮缠,为父自有思量,行了,你们哥俩不必如此,我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你们不行,行了,没什么事就赶赶紧地下地干活吧!”
“是。”
这边,待在家里的姑侄二人,也在那里说。
“表姑,也就是说,表哥跟姑父他们,每天不仅要下地,还要割很多的猪草回来?”
“没错,他们割回来的猪草不仅可以喂猪,也可以喂骡子,牛羊,哪怕就是家里的鸡鸭鹅都吃。
你也别觉着麻烦,其实有它们这些牲畜在,一年到头家里的收入也不算少。
而且咱们家因为有它们在,还能时不时地吃多肉。
唉,一提到吃肉,我就觉着好笑,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跟你细说,等再过段时间,哪怕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因为什么。
倒是你别以为每天需要大量的猪草,就觉着不可思议,其实除了累点以外,总比靠家里那几亩地的产出要好得多。
毕竟家里就那么几亩地,哪怕伺候得再好,产量也在那里。
扣除赋税以外,咱们家也仅够吃三五个月。
不够的时候,大多数还是进城买粮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