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咱们家目前的身份,虽说也是平民,可是目前也无法考取功名,您问我有什么打算,您让儿子从何说起?”
“那你就想跟村里的其他同龄人一样,一辈子都待在孙家湾,最远不过就到房州城吗?”
“不待在此地,难道还能回到京城吗?
爹,要是能回京城谁不想呀,可是想想好事不管用吧?”
“是不管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跟爹您说,既然不能,那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样!”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将来似村里的同龄人娶一位不同的村姑!”
“不是,爹,您跟儿子绕了这么一大圈,其实最主要的就是想问这个吧?”
“别打岔,老实回答为父的问题。”
“爹,您让儿子怎么回答您?咱们这儿的条件,您让儿子娶一位如同我娘亲一样的女子,恐怕比登天还难。
再说了,要是真的娶一位识文断字的女子进门,人家也未必就愿意嫁入咱们家。
不说地里的活,就怕她也未必会像娘亲一样操持家务。
爹,此时光看女子的才学根本就不管用,你何必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是也不是全然没有那种可能吧?
万一就有呢?
难道你想错过吗?”
“爹,这种事可不是做梦,这附近有没有难道我不知道吗?
还是说,您跟娘打算,想让我娶世家夫人或小姐身边的婢女?
总不能是什么千金小姐吧?”
“唉,这要是换作是以前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哪怕就是得宠的婢女,恐怕都难?”
“您既然知道很难,那为什么还有这个打算?”
“怎么就没有了,难道不行吗?
不应该呀?
你我儿子的条件,不说远了,十里八乡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如此标致的二郎了。”
“爹,您不必如此,我什么样,您不说,儿子心里也清楚。”
“既然清楚,那你觉着怎么样?”
“怎么样?
我的亲爹嘞,不说那些千金小姐是否愿意,就说那些得宠的奴婢,她的主家愿意放人吗?
您真当所有的人如同我娘那么好说话,那么善良吗?
爹,您好歹在朝为官,又活到这般年纪,怎么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去,去,胡说什么呢?”
“不是胡说,难道还是真的不成?
切,您就别再试探儿子了,儿子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清楚又能怎么样?
该要解决的问题就要解决,难道你的终身大事,为夫不能过问吗?”
“那倒不是。就是爹,咱们能想点切实的事吗?”
“我刚才说的话,怎么就不切实际了吗?
也是,不用想都知道,让你娶谁家的千金小姐入门,恐怕是痴心妄想。
可是这大家婢,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们诚心,未必就办不到。”
“我的亲爹——这里是房州城,可不是京城。
在这个穷山沟沟,想娶个如意的妻子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