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在牢里,就他们这么大的孩子,都接连被抬出去几个,我都怕万一发生在他们身上,好在没事。
要不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对,对,没事,没事就好,这说明咱们两个儿子都是有福的人!”
“有什么福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几天咱们一家就会被发配到别的地方,而且还是什么三代之内不能参科举,这都叫什么事吗?”
“说什么呢?
只要有命在,不能科举又能怎么样?
你看,我这自小苦读史书,好不容易考中进士,还没有几年呢?
不是说被抓就被抓,哪怕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行。
唉!受祖上余荫享福了几代,到我跟儿子这里后,却变天了,只能说命里该有这么一劫。”
“那也不能——”
“好了,好了,禁言!禁言!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可不能什么话都不管不顾地往外说,知道吗?”
“也是,对了,你先抱着孩子,我把父亲跟外祖母他们送来的东西整理一下,也不知说是择日发配是什么时候?
唉,你说不管发配到哪里,都离京城那么远,不说咱们两个大人能不能受的了,就俩孩子还那么小可怎么办呀?”
“别急,想来总归会有办法,哪怕没有办法,大不了回头为夫背着,总不能让孩子离了我们夫妻。”
“这话还用你说,要是有办法的话,何必等到现在。”
“你就是不想等都不行,真当户籍是摆设吗?
也幸亏你当初没有在这方面动脑子,要不然,我们就等着跟顾文鹏一起被坎头吧!
你也不用这种表情看着为夫,为夫还就告诉你,这种事情以往还真有过,而且当时为此丢掉性命的人可不是一个,而是一整个家族。”
“这?”
“也幸好咱们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引起上边的人注意,要不然,你以为咱们还能有这个待遇。”
“你这话怎么讲?”
“怎么讲?
你真的以为,被抓进刑部大牢,就如同现在这般被关着吗?
实话跟你说吧!
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要不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所牵扯的人太多,就这些衙役,牢头,恐怕都不知道摔断几根鞭子了。
“再有就是,你刚刚也说了,那些男衙役所做的事,在这个大牢里那都是最常见不过。
而且上边的人根本就不会管,因为只要关在刑部大牢,基本上就没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