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新技能(1 / 2)

时光在幻境中凝滞成胶,每一刻都如同被灌了铅般沉重难捱。

明明在扭曲的时空里已煎熬了数个昼夜,可当众人挣脱幻境桎梏时,晨钟才堪堪敲过三响——现实中的沙漏,竟只漏下一个时辰的细沙。

重返神剑派的弟子们突然怔在原地。有人颤抖着抚上自己的面颊,有人不可置信地低头检视衣衫。

当确认那场荒诞的性别错乱终于消散,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欢呼。

曾经被迫扭曲的形体,被强加的陌生面容,那些日夜折磨着他们的荒诞与屈辱,此刻都如同晨雾遇见朝阳般,在真实的阳光下烟消云散。

几个年轻弟子抱作一团又哭又笑,有人反复摸着自己的喉结确认,有人对着铜镜左照右照。那些在幻境中被迫穿着的衣裙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门派服饰。

众人相视而笑,眼中却都噙着未落的泪光。谁能想到,原本只是来取本命灵剑的寻常历练,竟险些让他们永远迷失在那场荒诞的噩梦之中。

\"差点...差点就...\"一个弟子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死死攥着同伴的衣袖。

\"都过去了。\"年长些的师兄拍拍他的肩,声音也有些发哑,\"你看,我们的剑不都好好在这儿吗?\"

阳光下,一柄柄灵剑静静悬浮,剑身流转着温润的光华,仿佛在无声地安抚着主人受创的心神。

这场噩梦般的历练,终究还是让他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本命灵剑。

当灵力重新充盈经脉的刹那,林景川的洛泽剑骤然出鞘,剑身泛起幽蓝寒芒。

墨少洲的炽霆剑同时发出刺耳铮鸣,剑锋缠绕着暴烈的雷光。两人周身散发的寒意让方圆十丈内的草木都覆上了一层白霜,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林景川眼前不断闪回那些不堪的画面:被铁链锁住四肢的屈辱,鞭痕交错的脊背,还有那些宵小之辈戏谑的目光。

\"定要...\"墨少洲沙哑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那些被当作牲口驱使的日子,被迫跪地的耻辱,每一幕都如附骨之疽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两柄本命灵剑在空中划出交错的寒光,剑鸣声震彻云霄。这一战,他们誓要让魇心魔明白——有些债,必须用魂飞魄散来偿还。

魇心魔他猩红的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望着破碎的幻境结界——那可是耗费他百年心血,熔铸了无数冤魂才筑成的魇心幻境!

\"怎么可能...\"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那些精心布置的机关陷阱,那些以人命喂养的恶毒阵法,竟在这群毛头小子手下撑不过一个时辰?

魇心魔布满青筋的额头渗出冷汗,脑海中闪过那些被他玩弄致死的冤魂——他们临死前的诅咒,此刻仿佛都在耳畔回响。

魇心魔一族蛊惑人心的本事虽强,然而自身的防御能力以及攻击却都极为孱弱。“去他奶奶的,什么魔族大业天下一统,关我何事!”魇心魔忍不住骂道。

魇心魔顾不上后来的魔族究竟如何了,此刻他满心焦灼,咬牙提前召唤出在四周埋伏的魔族阴兵:“一起上!杀了他们!”他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那些魔族阴兵闻声而动,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弥漫在四周,带着浓浓的杀意,朝着众人扑来。

宁识从幻境中出来就看见双方人马正在鏖战,她却只当没看见,快步走向陈康和徐露露那里。

二人都叫原住民沾了身,虽然恢复了本来面貌,可病症一点未减,还是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模样。

剑影宗的张危行瘫在草棚里,情况比众人想象的还要棘手。他隆起的腹部仍在不停抽动,可那张脸却分明是男子的轮廓,此刻正痛苦地扭曲着。

\"这...这到底算男子生产还是女子生产?\"一个年轻弟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废话!当然是...\"同门刚要反驳,却猛地噎住——眼前这人上半身分明是男子模样,下半截却是...

姑娘们羞得面红耳赤,你推我搡地挤在棚子外:\"我们、我们哪见过这种场面,还是找个医修来看吧...\"

\"你们姑娘家不是天生就会这个吗?\"男弟子们更是一退三尺远,活像见了鬼,\"我们连母马下驹都没见过!\"

棚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救命啊——孩子、孩子要出来了!\"那声音忽男忽女,听得人毛骨悚然。张危行十指深深抠进泥土,身下已经洇开一滩血水。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个眼尖的姑娘瞥见路过的宁识,如见救星般冲过去拽住她的衣袖:\"宁道友快救命!这、这事只有你能处理了!\"

宁识被拽得一个踉跄,待看清棚内情形后,素来伶牙俐齿的她竟也难得地僵在了原地。

宁识瞪圆了眼睛,嘴角抽了抽:\"诸位剑影宗的道友,你们这是...\"她伸手指了指棚子里哀嚎的张危行,又指了指自己,\"觉得我脸上写着'接生圣手'四个大字?\"

她气极反笑,双手叉腰道:\"我是博学多才能文能武还闭月羞花不假,但你们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说着掰着手指数落起来:\"第一,我也云英未嫁;第二,我连灵兽下崽都没见过;第三——\"

话没说完,棚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宁识头皮一麻,转头看见张危行那张痛苦到变形的脸,顿时泄了气:\"...行吧行吧,我看看还不行吗!\"

大家都不说话,只静静地眨巴着眼看着宁识。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