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总部的训练场笼罩在猩红月光下,叶枫单膝跪地,渊蜂之刃深深插入地面。他的耳廓残留着未干的血迹,七窍周围凝结着细小的冰晶——这是白芷特制的伪装药剂,完美模拟了声波创伤后的症状。
“再来!”叶枫暴起,刀锋划出七道残影。七个叠影同时扑向训练假人,却在音波模拟器的尖啸中齐齐僵住。他故意让第三个叠影慢了半拍,动作出现明显卡顿。
暗处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叶枫的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鱼上钩了。他装作没发现窥视者,踉跄着扶住墙壁,左手痛苦地捂住耳朵。
“听觉神经受损率63%。”白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刻意提高音量,“高频声波接收功能基本丧失。”
叶枫重重咳嗽,吐出一口带冰渣的血沫。余光瞥见训练场通风管道闪过一抹银光——幻音殿的眼线正在记录这一切。他故意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还有...多久?”
“夺冕泣血大会十二小时后开始。”白芷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医疗扫描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以你现在的状态...”
“我能赢。”叶枫挣开她的手,渊蜂之刃在掌心震颤。当第七次故意挥空时,通风管道的窥视者终于悄然退去。
确认眼线离开后,叶枫立刻挺直腰背,眼中的混沌一扫而空。白芷的扫描仪数值瞬间恢复正常,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势”不过是蜂巢冰甲制造的幻象。
“他们信了。”星璃的声音从虚空裂隙中传来。灰袍少女抛出一枚记忆水晶,画面中音无相正翻阅着伪造的医疗报告。水晶清晰地映出幻音殿主嘴角的冷笑。
“靠预判和速度的莽夫,如何对抗无孔不入的声波?”音无相指尖轻叩水晶杯,声波在杯沿凝成实体化的冰晶,“当他的耳朵变成摆设时,连蜂群突袭都会变成可笑的慢动作。”
叶枫接过水晶,指腹擦过画面中音无相的脸庞。影像突然扭曲,浮现出擂台的三维结构图。“四角共鸣器就位了吗?”
“已经按计划布置。”星璃的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四个闪烁的蓝点出现在擂台模型角落,“这些改良过的噬温虫晶核能反弹特定频率的声波,但最多持续三分钟。”
白芷突然按住叶枫的手腕。她的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在模型上勾勒出第五个标记点——擂台正上方的吊灯。“主共鸣器需要你的时之沙激活。”
叶枫摸向颈间的吊坠。古朴的沙漏中,银沙流动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这是墨无渊赐予的保命法器,能短暂减缓周围的时间流速。
“足够我刺出七刀。”叶枫转动吊坠,沙漏中的银沙突然静止。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整个人化作模糊的残影,训练场的十二个标靶同时被刀光贯穿。当身影重新凝实,渊蜂之刃的刀尖才传来突破音障的爆鸣。
星璃的灰袍无风自动:“你突破了时空限制?”
“只是预演。”叶枫擦去鼻血,时之沙的反噬让他的视网膜暂时充血。白芷立刻上前注射稳定剂,针尖在触及皮肤的瞬间结出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