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止没说太多,只是把那藏着坦桑石的保险箱往车子里放了放。
坦桑石,他不打算给韩薇。
这是他拍下鸽血红宝石挂坠的原因。
只要把挂坠给了韩薇,他只需要一个拙劣的借口,就能把坦桑石留下。
可是就算是此刻的陆衍止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一个借口。
他做事,明明从来不需要理由。
……
另外一边,时念已经下了直升机,此刻正在来接她回医院的迈巴赫里。
车子开得很稳,她缩在后座上。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傅津宴担心地看着她。
时念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表示没事,看向车窗外的街道。
一个慈善晚宴,让她费了许多心神,现在精神上的疲倦比身体上的虚弱更甚。
夜已经深了。
大风把街道上的柳絮给卷飞,不断螺旋向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型的漩涡。
上一次如此耗费心神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四年前的d市。
海上巨轮中,那场双灯之战,觥筹交错之间,有谁紧握着她的手,一次一次地举牌。
在其他人的左右摇摆之间,挑起另外两人的双灯之战。
看着两人在他无形的手中争得面红耳赤,轻易烧掉半城身家,他握着她的手对她轻声说:
“阿念,商场拼杀,情绪上头是大忌,就像是现在的他们。”
那年他们携手,联动多方催化那场双灯之战,提前消耗掉目标对象的资金,方便遇到目标拍品时,更稳妥拿下。
最后他们拿着的拍品登上提前来接他们离开的小艇,静静看着那艘巨轮开始动乱时,她就站在他身侧。
那夜甲板上的风很大,是他为她挡掉了大半的海风。
他曾说,他不会轻易把爱说出口,但是她在他未来人生的规划里。
那时她觉得那就是最美的情话。
她也曾认为,美好的爱情是两人势均力敌,携手并进,所以她也会很努力。
可是后来……
时念闭上了眼。
后来韩薇出现了。
一边的傅津宴交代了司机让他好好开车,然后就在翻看着手机。
越看他越气。
时念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回头问他:“怎么了?”
傅津宴不想说。
可是时念只是看着他。
最后,他也明白,那些东西就算是他不说,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营销,她不用多久也会清楚。
于是把手机递给了时念。
时念接过,上下翻动着那些东西。
傅津宴在一旁,气得面容扭曲:“网上说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们不应该夸你敢对上点天灯的陆衍止,而且心理战还不输很厉害吗,怎么都是夸韩薇的?”
“还有小道消息说你诈捐的?”
“太搞笑了,那枚坦桑石是你的,你出的钱肯定比韩薇多得多了,真正去蹭的是韩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