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坐在地板上，旁边是梳妆台，旁边放着一些纸箱，显然是把最后一个抽屉里的衣服收起来了。

“妈妈？”他睁着眼睛说道。

东方人特征的女人转过头，一脸惊讶。“哦，陆橙，我开灯是不是碍着你了？抱歉，我以为没什么问题。”

“不，当然没有，你没有妨碍我。等等，你一点惊喜都没有……阿德不是跟你说我借了他的游戏机吗？”

“你第二天就问他了，他还说是你从他那儿买的……他实在憋不住，太激动了，根本没法买猫。唉，现在都不知道以后住的地方有没有地方了……”她说完，又回去继续叠衣服，放进箱子里。

陆橙又看了一眼她正在收拾的抽屉，想起他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装进箱子里，准备第二天带到贾亚的公寓。

“这是泽瑞 的衣服抽屉吗？”

“是啊……他这几年也没怎么长大，等他醒了就得穿衣服，所以我得带些衣服去新家。”

陆橙从春的表情看出她在撒谎。她保留莱泽的衣服并非为了方便，而是因为每一件衬衫，每一件衣服都承载着她不愿忘记的回忆。他的香水味依然残留在他的每件衣服上，尤其是他最爱的皮夹克。

“对了，别生阿德的气。他还没见过热情游戏版的你，所以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男孩从床上起身，坐在母亲旁边的地板上，帮她收拾哥哥的衣服。

“别担心。我不可能对阿德生气。他那么可爱、通情达理、又那么聪明，如果我冲他大喊大叫，我会感觉很糟糕。”

春笑了。“你说得对，你说得一点没错。”

陆橙也笑了，心想：“妈妈，别担心。至少你能正常地抚养一个儿子，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妨碍你的。”

“陆橙，你知道吗，你把阿德一直想要的那顶怪头盔送给他，我当时真是大吃一惊。”春低头说道。“一开始我还在想，他是不是一直在瞒着我玩这个？很快，我就自责起来，觉得这无所谓。你看，我的意思是，儿子，这七年来，我的思维方式一点都没改变。你想不想再玩，完全由你自己决定。你爸爸和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应该感受，什么不应该感受。你可以自由地做出自己的决定，过去如此，将来也如此。如果你能再次开心地玩，我为你感到高兴。”

页他知道春为什么这么说。当然，这并非母亲的责备，而是提醒他可以像往常一样信任她。

“好吧……抱歉，我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没告诉你。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像事故发生后一样，对玩游戏感到很不舒服。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我为你感到高兴，而且我相信当你周六去看望他时，泽瑞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的……怎么样？这些新的虚拟现实游戏怎么样？它们不会像你和 泽瑞玩的那个游戏那样太暴力吧？”

“哪一个？毁灭战士还是真人快打？”

春想了一会儿。“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泽瑞假装给你插上游戏手柄，让你以为自己在玩，但其实并没有。”她笑了。

“毁灭战士，绝对是毁灭战士。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相信自己在玩这个游戏，因为屏幕上只有一个角色！”陆橙怀旧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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