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祭司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后,眼神里带着某种急切的盼望。
看清哈达瓦身上的帝国轻甲,老人眼里的光瞬间灭了。
“警戒者怎么还没到……”
安度尔斯小声咕哝了一句,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坐回了门边的一张破旧木椅上,连门都懒得关了。
哈达瓦清了清嗓子:“安度尔斯祭司,晚上好。”
安度尔斯有气无力地打量着哈达瓦,声音沙哑,透着一股子认命般的疲惫:“什么事,孩子?又有倒霉蛋被吸血鬼嘬干了?”
吸血鬼?
哈达瓦心里咯噔一下。
他下意识地扭头,目光扫向亡者大厅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
白漫城现在竟然闹吸血鬼?
安度尔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干咳两声,试图把话题拉回来:“咳咳,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哈达瓦回过神,从包裹里掏出美瑞蒂亚的信标。
“埃德蒙,你认识吧?他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埃德蒙?”安度尔斯原本黯淡的眼睛猛地爆发出惊人的神采:“哦~赞美阿凯!是警戒者教团的兄弟!他们的援军到哪儿了?快!快告诉我!”
哈达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一愣,“什么?”
安度尔斯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急不可耐:“我是问,埃德蒙,他到哪儿了?是不是快到白漫城了?”
哈达瓦眉头微蹙,带着几分不确定地回忆道:“埃德蒙?他应该还在圣地镇吧。我看他的意思,不像要来白漫城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圣地镇?”
安度尔斯脸上的激动和期盼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浓浓的失落和茫然。
他松开哈达瓦的胳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目光呆滞地接过那颗造型奇特的白色宝石。
他用手指在温暖的表面上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这是什么?”
哈达瓦老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安度尔斯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充满了说不尽的失望和疲惫。
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哈达瓦几眼,确认这家伙身上没有吸血鬼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唉,你是外乡人吧,孩子。”安度尔斯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萧索:“现在很晚了,孩子,外面不安全,你要是没地方去,今晚就在我这亡者大厅凑合一宿吧。”
哈达瓦闻言,摇摇头,战友可能还在往这里赶呢,他必须在城门口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