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颜伯漫不经心的寻找,找到了一处特别的地方,第八道轮回。他的情感又重新的获得了,他的感受永永远远的记住了,他的内心似乎有一些东西在生长。
最开始的时候,厄颜伯处于第一层,即世界知晓的世界。这个世界,人们将生存的环境,用一种新材料包裹起来,但是这完全不透光,导致当地的人没有粮食作物,没有生产的其他资料。这就导致了上层阶级一直稳定,下层阶级,死的死伤的伤。然而当地的人却从来没有过反抗,他们以为政府是对的。
上层阶级每天也没有什么食物,只能以食人为生。他决心改变这个现状,可惜这个罩子打开的预算远远高于三亿年来每一天的损失之和的六十六万倍,虽然在他的眼里这段时间非常短暂,可是在那些人的眼里,这是不可能的。
他为了人民,只能设法地打破它,这个东西,能完全抵抗灼烧,所以他的所有的方法都没有用,只能强行击碎。
没有一个人愿意这么做,而他却不得不这么做。打破的一瞬间,空气热了起来,他发觉外部的世界,正如炼狱一般。这时他遇到了他的朋友,季斯门。这是他挚友,从很久以前就是了,他们是当年的校友。但是现在,又有什么呢?
斯:你怎么会来到这个神奇的地方?我被安排处理这里面的一切事务,管理阵法的运行。不过我只能管理七八两层。
厄:怎样我们才能离开这里呢?
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我问过这样一个问题,甚至我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露出了奇特的笑容,似乎告诉着些什么。
厄颜伯处,他发现这个罩子竟然有一个洞,里面还有一些光芒。
斯:这是他们种地所用的阳光,可惜他们早已将这里遗忘,甚至是从这里打开这个罩子也不会,我每天只能看着,不能干涉他们的活动。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慨叹些什么。
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装置就能轻轻松松的摆在这里,没有任何的防卫,但防卫的就是所有的管理者。毕竟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人来到过这一层,前三层就已经很难了,共情能力在那三层就是极其危险的事物。现在我们要怎样才能打开它呢?
厄颜伯微笑着,似乎想到了某些特别的事情,正好那里有一个支点,只要找到某根棍子就行。
他翻找着,也随即对着话。
厄:未来啊,还是那些未知啊。这玩意也就只有那些来到这里,所谓被关押的人能操作是吧?
斯:是这样的,但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他终于翻找了一个特殊的东西,十分紧实的铝合金的大写字母S,还是别人家店面上的,大概有个五六十米。虽然形状不太好,但是还是能用的。
毕竟SodA,这四个字母里面能到撬棍的,也就是那一个。
厄:看,这是根撬棍,别管它是什么形状,反正马上就能打开了。
说完他把罩子给撬开了,光芒回归到了大地上,这种光似乎带着某种特别的东西,至此第一层结束,不仅仅是实质上的结束,而且是意志上的结束。他心里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些问题。
『厘:这个世界曾经是如此的美好,怎么到我手里看到的都这么离谱。』
『辛:谁跟你说世界是美好的了,阿纳托利,那货只要不疯,暂时还是好的,这不已经疯过一次了吗 。』
第二层是另一番景象,这一次人们努力地工作,其实他们连自己做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但他们却乐此不疲。他们的上司,为了一己私利,竟然杀了三十万人,一直坐在骷髅堆成的山上。
他们从来也没想过反抗,他们陷入了上司带来的化学极乐,即使他们失去了四肢,但他们仍在工作,就像正常人那样。
毕竟他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一种极其不良的价值追求,他们认为失去四肢就可以靠近圣人的品质,失去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自己的苦难也会终结。
\/八芒星的正西,白莲花的开放,来自天幕的盛宴,极端的未来就在眼前。
邪恶的教义终将会覆盖这片世界,谁能说那些邪门的弟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或许也就只有那些弟子们才知道。
厄颜伯终于明白第一道轮回中,那些人为什么会相信了。他们知道彼此的状态,却从最上端到最下端,没有一个人反对,这一层虽恐怖,但很容易就突破他们的意志,改良他们的心理,从而达到使他们整个社会变得完善。他是这样做的,然而这种极乐,却完全不能被消除。这中枢神经系统的毁灭,正是这无边无际的递质。他们因为这些神经递质,几乎是连伤口都不觉得疼。时不时就有人的肢体被机器砍下,他们曾说,断裂肢体的一瞬间,会带来愉快,仿佛就像是他们吸入了那些药物一样。那些传说就是建立在这些药物之上的,否则他们是怎么可能看到那种幻象的呢?
这些是很难改变的,这些快乐,就像是一种神奇的能量你永远不可能将他们从这些人身上除尽。他无奈只能让他们戒断。但就算是这样,这一层也花费了上一层的不止五十倍时间,但这是意志的解放,只不过他们一生都在痛苦罢了。
他暗中觉得下一次会很危险。他默默计算着这一层的层数,他发现了这第八道轮回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三层而已,不像其他的那些都会几千上万层,虽然那些可以直接破坏。
第三层连接着第二层,或者说是第二层的映射。这个时候他回忆起了所有的东西,他身上的那些罪恶重新地回溯到了他的体内。这一层人们经受了一种灾难,那就是一种新型的瘟疫,人们把这种瘟疫称之为六三七大疫。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甚至是他如何作用的也不知道,但这种病毒会直接破坏人的一切。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事,却心里觉得十分眼熟。
厄颜伯不得不退后了一步,他想了一想,他想要培养一些这种病菌,然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东西的培养条件极为简单,以至于很容易就被杂菌污染了。他退回了上一层,那里的工人生产的,正是一些可能的抗体。他们为了工作,放弃了那些快乐,只追求精神极乐,然而他们生产的其实什么也没有用,而且对人类有极大的危害。这两层秘密联系,在于抗体的制作。他们也许是为了新的未来,也许是为了人们摆脱苦难,他们会做到的。
厄:你这里还有当时所制作的特效药吗?
斯:你是指那些麻醉片吗?那东西,真的好用吗?
厄:不是你们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就研究出一个麻醉药物。
斯:对啊,我拿着那个样品测试就合成了一种特效麻醉药物。
厄:难道记在你的笔记上了吗?
斯:是啊,也就一摩尔乙醚呀。
厄:那当年是怎么治好的呀?
厄颜伯打开了一本书,书中竟然有连续的空白,似乎好像在特意的抹除些什么。这些空白的页似乎是为了抗体而准备,然而这些页却再也用不上了,所有研究那些抗体的人都消逝了,当年的药物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剩下了麻醉作用,再也没有人会想着去解决这个问题了,没有人能确切的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信邪地翻着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症状这么多,只是因为攻击的位置不同。之所以攻击的位点很多,仅仅是因为他攻击的是承载着遗传的功能的基本单位,也就是那脱氧核糖核苷酸链。最重要的感染位置竟然是人的意志,是以一种超乎物理的方式插入到那个位置上,但这种方式却从来没有人意识到,也不可能认为那是真实的。
大街上,死去的人的骸骨堆成了一座小山,老鼠横行,污水乱流,墙壁发霉,工厂的烟囱永远冒着热气。
斯:你说现在这环境能够让病人自然康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