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组织不同于警察,也不同于其他职能部门。
只有加入,没有退出。
只因特工掌握太多秘密,为了保守这些秘密,要么死亡,要么\"牺牲\"。
一些所谓退休的特工,实际上仍在幕后工作,所谓退出不过是幌子。
唐俊从床头柜拿出一支雪茄,黄碧安递过打火机为他点燃,深吸一口后,他问:“若真想留下,你得告诉我还有多少隐秘?为何**赌厅的交易额如此庞大?”
“你知道**的事吗?”她迟疑片刻反问。
唐俊立刻明白过来:“那是黑钱?”
“没错,每年都有大量黑钱需从香江转移出去。”她点头确认。
唐俊继续追问:“龙头棍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政治部如此重视?”
“这个我也不清楚,任务由政治部高层下达,我无权知晓更多。”黄碧安摇头否认,随即问,“你是想用黑钱和龙头棍交换我的自由?”
这女人相当聪慧。
然而,唐俊摇首说道:“算是也罢,不算也罢,我自有办法让你重获自由。
告诉我,军情五处与政治部中有几人了解你的存在?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我的上司是柏石斌,你应该见过;他的上级是大SIR河国荣。”黄碧安直言相告。
“在我帮你摆脱束缚前,你可继续保持现状,必要时向政治部透露些消息,毕竟洪兴的情报价值有限。”
唐俊思索片刻如此答复,但心中浮现疑问:
为何隶属于英吉利军情五处的香江政治部会对本地和字头的龙头棍感兴趣?
在他的记忆里,和字头的历史几乎与香江开埠同步。
1842年香江开埠时,三合会便在此建立堂口、扩展势力。
对此非法组织,港英政府自始即采取镇压政策,1845年出台《压制三合会及其他秘密结社》法规,规定所有三合会成员皆须服刑三年,刑满后于右脸刺字。
尽管如此,在殖民地特殊的政治、经济及社会背景下,三合会迅速壮大,加之内地因受迫害而逃至香江的成员加入,到1847年,香江已成为华南地区三合会的关键据点。
进入二十世纪,香江已有二三十个社团。
在此背景下,“和”字派系应运而生,发起人是“勇义堂”的首领黑骨仁。
1909年的端午节,黑骨仁提议各堂口团结一致,和平共处,共享福泽,同担困难。
他主张若有纷争,优先通过讲数化解,仅在迫不得已时才诉诸武力,即便必须动手,也需前往指定地点对决,无论胜负皆不得惊扰官府。
此倡议得到众多堂口响应。
随后,黑骨仁召集了自香江开埠以来首次洪门大会,决定给各堂口名称前加上“和”字,例如将“勇义堂”更名为“和勇义”,“洪胜会”更名为“和洪胜”,寓意社团间应崇尚和谐。
如今,香江的“和”字头社团中,“和联胜”占据首位,“和安乐”(水房)、“和合图”(老歪)等亦名列前茅。
其中,“和联胜”独领风骚,而“水房”、“老歪”以及“和兴盛”则位列次席。
过去信息流通不便,成为话事人后并非人人识得,因此需借助龙头棍来证明身份,无论是话事人、坐馆还是龙头。
随着时代的变迁,龙头棍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木棍,而是权力象征的具象化表现。
唐俊深知,政治部意图借洪兴之力获取“和”字头的龙头棍,其背后的动机绝非简单。
既然政治部志在夺棍,那他也必得夺取!
历史似乎回到了起点。
昔日他与陈浩南争夺红棍之位,如今又将踏上一场夺棍之旅。
两者面临的危险程度不可相提并论,因为这一次他将直面整个香江“和”字头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