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
“兴叔,你是我前辈,不必拘礼,私下叫我阿俊。
来,喝茶。”
唐俊温和笑道。
兴叔落座后也笑言:“这可不成,社团内不论辈分,只论实力。”
“兴叔如此豁达最好。”唐俊含笑点头,为兴叔斟茶,“我是担心您误会才特意邀您聊聊。”
他心里清楚得很,白纸扇不过是个虚职,从揸FIt人调任此职,看似升迁,实则削弱权力。
毕竟白纸扇无实权,无法享受前呼后拥的风光。
“绝不可能,我都快退隐了,连刀都提不动了。
让我担任白纸扇,该是我感激您才对!董事长若看中谁,大可安排。”
兴叔连连摆手,笑容满面。
唐俊却叹息一声,摇头说道:“兴叔,虽说我年轻,但咱们都是懂道理的人。
龙头这位置不易担当,除非别无选择,否则我绝不涉足。”
此为肺腑之言。
但凡有别的路可走,唐俊绝不愿当龙头。
还是从前那样轻松自在,岂不更好?
“龙头的确难当,那你为何接下?”
兴叔点头附和,他对世事早已洞若观火。
唐俊严肃地说道:“我处理了**仔。”
“什么?”
兴叔震惊不已,原以为唐俊要说别的事,没料到他会提及此事!
唐俊明白,提拔兴叔的原因之一是他资历深厚,忠诚可靠,一心为洪兴考虑。
兴叔是唐俊与那些立场动摇之人之间的桥梁。
作为龙头,很多事都要与白纸扇说清楚,避免因信息不对称产生误会。
唐俊解释道:“刚拿下**的三个赌厅,蒋先生便派**仔来‘协助’,实际是监视。
我把洪兴在**的生意交给了号码帮。
**仔想插手,我索性彻底解决了他。”
……
“蒋先生、陈耀和**仔不了解我。
我不愿兄弟们互相争斗。
我知道**生意不易,放贷容易,催收难。”
“因此,我把生意交给号码帮打理,但每笔交易,我都会抽取分成。”
“若蒋先生得知我除掉了**仔,他绝不会放过我。
所以兴叔,我别无选择。
除非我唐俊脱离洪兴,另立门户,与之反目。”
说到这里,唐俊又深深叹了口气,暗暗观察着兴叔的表情。
听罢,兴叔长叹一声说:“我们都是自己人,董事长你扩张势力如此出色,蒋先生为何非要如此?我加入洪兴这么多年,全靠洪兴成就了我,如今退休,我也无他求,只盼洪兴日益壮大。
所以,你有所作为时,我真心为洪兴高兴。”
唐俊摇摇头道:“可蒋先生并不这么认为。
我与靓坤等人关系密切,这让他有了别的打算。”
沉默片刻后,兴叔严肃地问:“你与蒋先生之间的矛盾,能化解吗?”
“即便我愿意妥协,蒋先生也不会放过我。
大佬b暗算我的事,他心里应该很清楚。
那时我拿下轩尼诗道,他不仅没给予任何支持,反而袖手旁观,这就让我看透了他的意图。”唐俊再次摇头。
兴叔愣住,许久才长长叹息。
唐俊安慰道:“兴叔,我说这些不是要隐瞒你,你是我们的前辈。
我现在只想简单做几年龙头,让兄弟们轻松赚钱,也算对得起他们。”
随后,唐俊脸上浮现出杀气,“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处理几件事。
不然洪兴人心难聚,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兴叔神情凝重,“董事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