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真没有陌生人来过,不过第二天晚上,有个陌生男人进了村,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脸色惨白晕倒在我们村口,我孙子那个时候从他同学家里回来,碰上了,就通知我,后来是我跟我儿子将那人抬进了家,那个时候村里的交通不发达,我们村子那个时候又穷。”
“没钱,没车将人送去医院,就只能用村里的土法子给他治伤,那人足足昏迷了五天才醒来。”
“他受伤了?什么伤?”邢坷询问。
“刀伤, 还挺深,从腹部到胸口下面。”老村长一边比划,一边龇牙咧嘴,看来当时那人的伤口很骇人。
“我们一家都以为那人活不了,谁知道,一个月后,他痊愈了,后来在村里生活了一年,之后就走了。”
老村长将情况说完。
“那您有看到他身上有没有这个图案。”邢坷拿出一张纸,上面正是黑色的樱花图案。
“这个图案有,就在他的手腕上。”老村长看了花纹,一口认定,这个就是那个男人手上的。
“您确定就是这个花纹吗?”陆安宁面上一喜。
“放心,错不了,那个年代很少有人会有纹身,更别说我们这种本本分分的农民,看到纹身都还是挺忌惮的。”老村长扒了口焊烟,点点头。
“老村长你们当时没有报警吗?”邢坷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嗐,我们村那时候离县城远,又没有通话设备,问了那个小伙,他说是意外,我们也不想节外生枝,等他好了一些,就在村子里找了一间空房给他住。”
“那他好了之后,有没有奇怪的地方。”邢坷问道。
“其实很正常,就是话少,而且老是冷着一张脸,要说奇怪的话,就是他天天都要去村口站一个小时,而且他特别宝贝那个包。”老村长将能记得的事,都跟两人说了。
“爷爷,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有留下什么东西吗?比如忘了拿走的。”陆安宁突然就想到这一点。
“你这女娃还提细心,你别说,他还真留下了一样东西,不过我们都不懂,就没敢动,一直到现在都放在家里,就怕他到时候回来拿。”说完,老村长进屋好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走了出来。
等他打开,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陆安宁和邢坷震惊,找了这么久的钻石,居然在这里。
“老村长,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邢坷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对啊,他走时,就用这个红布包给了我们,头也不回就走了。”
最后两人了解的差不多了,跟老村长说了情况,他才惊骇自己当年救的居然是抢劫犯,连忙让邢坷他们将钻石带回去。
出了村,邢坷跟赵怀阳他们打了电话。
他们那边也得到一些线索。
至于有多少,就要回局里汇总。
“我们今天收获不错,居然找到了钻石,回去可得让我好好看看。”回程的车上,陆安宁明显比来时兴奋些,邢坷明显也有喜色,这一趟出来不亏。
“你要是饿了,你面前那里面有零食。”邢坷指了指陆安宁座位的前面。
她打开那个格子,还真有,都是一些小包零食,种类还挺多。
“你这准备得还挺充分。”陆安宁从中挑了一两样,撕开就送进了嘴里。
“你要吃?”陆安宁余光发现邢坷在看他。
“我不吃。”
“那你看着我干什么?”
“擦一下你下巴的油,都快滴下来了。”邢坷从手边扯了张纸,递给陆安宁。
“早说啊。”陆安宁接过纸巾,擦掉下巴的红油。“我怎么知道你跟个小孩儿似的,油都流下巴了,都没感觉。”邢坷莫名的就喜欢跟陆安宁斗嘴,看她那些生动的表情就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