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看了眼墙角,丁夏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大家都很愤恨,所以我们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陆安宁还是第一次见邢坷这么低气压,整个人就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怒火一样。
【大概是过程太痛苦,才导致丁夏变成鬼也不愿想起一切事情。】
“但这能看出什么?”陆安宁毕竟不是办案人员,对这些尸检实在不了解,她也听不出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邢坷看着她,跟她解释:“就比如说丁夏后脑勺的钝击伤,肯定是凶手从背面用一把比如锤子一类的工具,将丁夏砸晕,但这不是致命伤,另外分割尸体的工具,应该也不是普通的菜刀,而是一把剁骨刀,从被切割的横切面看,凶手的力气不是特别大,至少在大腿骨的地方,有反复的剁骨痕迹,而我们在丁夏家里带回来的菜刀,就是普通的切菜道具,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是自己带了凶器的,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凶杀案。”
邢坷这么一分析,陆安宁就明白了,但这还是没有指向谁是凶手啊。
“要不,还是直接一点,让我接触一下丁夏的物品,这样不是更快。”陆安宁觉得他们这样查得到什么时候,就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结果招到赵怀阳、孟悦还有邢坷一致的严厉拒绝。
“安宁,我知道你想帮丁夏,但这次是分尸案,而且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看着自己被分尸的,上次一个家暴你就那么大反应,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你用那个法子。”
孟悦也是一脸严肃,想起上次因为家暴的那个事,安宁痛苦的样子,他们都看在眼里,如果能避免用那个方法,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要是我们查都不查,什么都靠你,局里也不用有刑侦队了。”
陆安宁还想说说点什么,结果被邢坷严厉的打断了。
“是啊,安宁,你就别跟我们抢饭碗了。”最后赵怀阳以一句玩笑的话结束了这个提议。
从始至终都在状况外的小警察,糊涂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邢坷先让他们去查查,丁夏接触的人,有没有家里有剔骨刀,或者跟一些能用到这类工具的商贩,有没有什么纠葛,另外还要追查一下丁夏的社会人际关系和学校同学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陆安宁见没自己什么事,也就回去了。
柳雅清见她这么快回来,还以为事情结束了。
“安宁,小夏的事结束了?凶手抓到了吗?”
“还没有,邢队他们还在查,我想说我帮忙的,结果他们说搞不定再找我,可明明有捷径不走,为什么非得搞那么麻烦呢?”陆安宁把今天的事,跟柳雅清说了。
“安宁,他们是警察,办案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如果什么事都要你出面,那还不如把刑侦队队长的位置给你坐,他们这样也是在保护你,不依赖你,是他们真拿你当朋友,等到真的棘手的时候,这才是你的用武之地。”
陆安宁怎么会不明白柳雅清的话,只是她自己钻入牛角尖了而已。
“妈妈,我明白,我就是犯轴了。”
柳雅清慈爱的抚摸陆安宁的头。
刑侦大队正焦头烂额,他们查了丁夏的一切人际关系,都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案件到了一筹莫展的时候。
“邢队,丁夏的二伯到了。”一名女警带进来一个穿着灰色行政夹克的男人,男人大约五十几岁,中等身材,皮肤有些黝黑粗糙,这是常年风吹日晒导致的。
他神色焦急,目光在屋内扫了一遍,然后就定格在邢坷身上。
丁生易老泪纵横扑到邢坷面前。
“警察同志,我们家夏夏真的没了吗?啊?”
邢坷只能如实点头,然后将他扶到座位上坐下。
“大叔,你先稳一下情绪,案件正在调查中,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的。”
他给孟悦使了个眼色,让她照顾一下,自己则借着给丁生易倒水的功夫,给陆安宁发了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