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见面之前,红实已提前见过了赵大掌教。”
“其实你还是太过小看了咱们两位大掌教,同时,两位大掌教又小瞧了红实。”
“应红实要求,两位大掌教已是在全速去往阵法拓印之地,他们会将一切蛛丝马迹彻底抹除。”
“这阵图,还好是先到了红实手中。”
“阿鸣,不,还是暂时叫你姜公子吧。”
“姜公子虽然已经足够谨慎,但是终究是没有亲自触摸到大道,不知道得道之人的手段有多么恐怖。”
“若是送到了别人手中,看不出来什么便是最好,若是能从其中牵丝引线地找到姜公子,那姜公子此生只会再度成为一枚棋子,永远无法跳出棋盘,只能任人摆布,生生世世,永无出头之日。”
说着,红实单手虚握,竟然当场将那阵图捏得粉碎。
化作一缕缕青烟随风而散。
姜北心中涌现无数乱麻。
脸色诚恳地问道:“阿鸣是谁?还有,再度成为一枚棋子,是什么意思?”
红实摇了摇头。
“阿鸣是你曾经的名字,而你曾经姓钟,钟鸣。”
“不过这不重要,名字从来不重要,更别提这个名字早已被世人遗忘。”
“至于棋子,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东西,光是说出来便会招致祸端。”
“并非有意隐瞒…”
姜北点点头:“我信,那便不说这个。”
“但是能不能请红实姑娘与我说一说关于钟鸣的事呢?”
红实仍旧摇头。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曾经深深喜欢着钟鸣,与他一起,经历过许多精彩的时光。”
“更多的,早就被大道抹除,细节上我不会比花霖知道更多。”
“不过既然找到了你,那便可以从你入手,缓缓推敲论证,迟早有一天会知晓所有。”
“我不会如花霖一般心思复杂,所知所想,只要你愿意听,红实都愿意说。”
“毕竟,曾经的我也只是一个小妖怪,深陷泥潭,没有主见,又蠢又笨。”
说到这里,红实却又不知为何,不再继续说下去。
随后话锋一转。
“他那样的人,最终走向灭亡,实是必然,不过既然能够重来,自然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姜北沉默无言,只是看向红实的眼神,渐渐有了些许变化。
姜北自认从不是个滥情之人,只是心中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姑娘有些可怜。
红实似是想起了什么。
神色变得有些郑重。
“你体内的那缕儒家气息,是谁留下的?”
“若有机会,一定要将对方除去,最好相关之人一并灭杀!”
“……”
与此同时,春境的虚空之中。
一身包裹无数套黑袍的周瑾淡淡一笑。
庄稼同样如此,摇头道:“啧啧啧,不愧是世间少有的得道大妖,凶性不小啊。”
“你就不怕?万一真被惦记上了,恐怕有你好受的。”
周瑾笑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到时候若是找上我,我第一时间便会将你供出来。”
庄稼继续摇头道:“啧啧,不愧是咱们书院的首席供奉,果然有风骨、有担当。”
“走了。”
“再看下去,下边那个钓鱼的就得发难了。”
周瑾猛然看向下方清湖。
神色凝重道:“我们已经被发现了?”
庄稼莞尔一笑:“你猜?”
周瑾:“我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