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虚显得十分心虚。
“姜兄弟放心,半月之内必有答复。”
“事关重大,有关于姜兄弟的信息,我等丝毫未曾泄露。”
“若是还不放心,便容小道传信一封,再去叮嘱一遍。”
姜北黑着脸摆摆手:“那人可靠吗?”
“不是姜某不信你二人不保密,而是那阵图关系重大,若真让那位供奉看出什么,就怕如同术家一般,牵丝引线,最终还是给姜某带来无尽麻烦!”
赵虚神色郑重,正色道:“放心,我教对人心最为看重,但凡是能入教之人,绝无奸恶之辈,无不是心性坚定之人,绝不会外露分毫。”
“若如此说还是不能让姜兄弟安心,小道亲自前去将那人叫来,且容姜兄弟认可之后再作钻研之事。”
“事实上,姜兄弟还是太过小瞧我三教祖师堂了。”
“这也不能怪姜兄弟,毕竟我三教祖师堂开教以来,向来低调,不为外人所熟知。”
“不过,小道可以性命担保,绝无差池,甚至于胆敢发下宏愿,若是让姜兄弟身陷囹圄,小道修为此生再无存进!”
姜北哪会真让对方至于如此境地。
当即摇摇头,坐下身来默默饮酒。
许久之后,才再度开口。
“什么时候能去你们三教祖师堂看看?或者说这个考察,如何才能通过?”
赵虚两人松了一口气。
神色重新恢复寻常。
“恕小道直言,带你去三教祖师堂随时都可以,但是带你去教内祖师堂进香,得看姜兄弟接触到大道之后,你体内是何种变化。”
“并非我等绝情,也绝不是心存利用,我等必须要为我教绝对的稳定考虑。”
“一切不稳定的因素,绝不能彻底纳入教内,姜兄弟见谅。”
“话已至此,我等也不敢让姜兄弟不多想,只求姜兄弟心里还能留下几分信任,来日方长。”
姜北神色挣扎。
若说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让人不满。
无用之物便弃之如敝履,有用便欣喜以待,如何能让人心中轻松得起来。
“这个冬假之内,你二人挑个时间吧,劳烦你二人带我去一趟你们三教祖师堂,姜某还是想要亲自见见那位钻研阵图之人,顺便看看你教到底是何情况。”
“你二人无需愧疚,你们的所作所为,并无错处。”
“细想起来,只怪姜某一厢情愿,又太过贪心。”
赵虚听到姜北愿意前往三教祖师堂,自是有些兴奋,至少又拉近一些双方的关系,为往后彻底将其纳入其中乃是大好处。
只是听着听着便觉不对劲。
心中顿时生出无数歉疚之情,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自己二人而起,如今这事做得确实十分的不厚道了。
正待开口。
姜北却抢先道:“不必多说,姜北心中有数。”
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实在太过容易轻信他人,心思与城府还是太过浅显了。
并非不好,实则只是对自己来说并不好。
大害。
如今想来,最正确的做法,当是在最初之时便完全不搭理这二人。
曲怜月被送来之事本不该发生。
即便发生,也该第一时间明确拒绝,撇清关系。
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
姜北只能尽自己所能,尽可能了解这所谓的三教祖师堂,知己知彼,方能进退自如。
不戒脸上同样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