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段曼妙,一身粉白衣裙十分惹眼,便是看不清面容,也是十分吸引注目。
姜北有些后悔将璃华带在身边了。
不多时,四位一身青色道袍的男女择地坐在姜北不远处。
身后印着一道墨色鲤鱼,显然是某座道门弟子。
四人乃是两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两位少年极为活泼。
从坐下便争锋相对地吵闹着,男子时不时便要挨上一拳,虽怒却也不曾反击。
稍稍年长的儒雅男子开口相劝。
“师弟师妹,出门在外还需安静一些,若是因此惊扰到旁人休息,只怕惹来麻烦。”
另一名女子神色冷冽,一看便是脾气火爆之人。
闻言也是冷着脸叮嘱二人。
少女却仍旧很是不服气,降低声音道:“还不是怪小师兄,这一连耽搁月余,回去定要被师父责骂。”
“此前让他快些快些,他便不急,非要以他那半吊子的望气术寻找那人踪迹,这下好了,望气不成反被因果纠缠,养伤便耗费一月之久。”
那少年神色十分不忿。
反驳道:“那百里枯黄的景象,与以往天妖作乱一事十分相似,师兄这还不是怀疑天妖就在那附近。”
“若是真让我们寻到天妖的蛛丝马迹,于苍生而言乃是幸事。”
那小师妹怒道:“你傻了?天妖早就死了,这是祖师推演的结果,连同正一道门的老前辈也是这般说法,你还倔!”
少年依旧不服气,大声反驳道:“那天妖昔年乃是有孕在身,天妖是死了,那小天妖呢?”
四周本就有不少人在看热闹,闻言皆是一惊。
有人喃喃道:“对啊,那天妖即便是死了,其子嗣呢?”
闭目养神的姜北不由得一颤。
心中似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始终无法使其具象。
璃华醒了过来,揉揉眼睛,便好奇地环顾四周。
那四位年轻道人不再言语,各自若有所思。
四周便以此事讨论起来。
有人说那小天妖并未诞生,毕竟此前数十年不曾生产,想必此等生灵极难生产。
多半乃是与天妖一起殒命了。
也有人极力反对,说那天妖子嗣已不知被隐藏于何处,只待壮大起来,便要为其母亲复仇。
姜北皱着眉头,竭力想着那日的场景。
许久也得不到准确答案。
一位衣衫褴褛,乞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凑到之前说话的小师兄身前。
“几位是那龙鲤山道士?”
那小师兄不喜,微微远离。
男子便笑道:“我乃凤鸣山苦修,于晋泉。”
四位道士面露讶异,显然识得那凤鸣山。
于晋泉笑问道:“先前听你们说的那百里枯黄是怎么回事?”
小师兄沉默不语。
那儒雅道士笑道:“我几人确实来自龙鲤山,阁下既是‘懒汉’于晋泉,赵礼便也不敢不言。”
“约莫三月前,我四人受师门所托,去往东洲回音观送不休贴。”
“开观那日,快圣梁垣出现,将我等支走,便将那回音观砍了个稀烂。”
姜北闻言大惊,若是那日此人也在观内,只怕被那人认出。
璃华的心念在姜北心湖响起。
“公子莫慌,此番你气质面貌大改,他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