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姜北问道。
梁垣正待开口,却是那妇人抢先一步。
“梁老大不是个东西,奴家说一个时辰二两银子,这狗东西便将奴家用绳子绑起来,脱光了衣物……”
“呜…到头来却说没有银子…”
随即啜泣起来。
屋外传来一阵嘘声。
尽是对梁垣的冷嘲热讽。
梁垣自顾吃喝,懒得搭理妇人,开口道:“一共十二两,我这兄弟付与你便是,休要聒噪烦人。”
那妇人却不愿意了。
变脸般瞬间止哭,喝骂道:“狗一样的东西,一晚上将老娘浑身上下摸了几十个来回,却碰也不碰,莫不是有那不举的隐疾!”
“你若金枪不倒便也罢了,却是个只看不吃的阉才,还说什么观摩人体奥秘,感悟无上大道,我道你娘的西瓜皮,如此侮辱老娘,定是个该死的阉人投生,从小没了娘亲疼爱,一辈子没见过女人…”
但见梁垣嘴角抽搐,看样子是被骂得心中生了火气。
翻了翻白眼,终究隐忍不发。
“过夜八两,这顿饭四两,一共十二两银子,给钱!”
“若是少一两,老娘便扯下你裤头扔出去,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个该死的阉才,是便罢了,留下接客还债,不是便让你下辈子都是!”
一时间姜北将梁垣惊为天人。
过家门而不入就算了,竟然感悟上大道了。
同时惊叹于这妇人言语之泼辣。
苏夏仁以衣袖遮面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街道上同样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有路人小声道:“有钱倒也罢了,若是没钱,老子今晚倒要见识一番阉人的滋味…”
梁垣顿时破功,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那个鳖孙?别让老子找到你,不然你家若是有娘子小妹,老子便要如法炮制,观摩一番大道!”
三个壮汉急忙将梁垣按回椅子上,摩拳擦掌地就要动手。
姜北有样学样,以袖子遮面,摸出十二两银子丢在桌上便往外走。
梁垣冷哼一声,同样起身离开。
来到街上,大骂道:“看你老子我干嘛?莫不是前来认爹来了?来来来,你来喊一声,今晚便跟你回家寻你娘亲……”
路人顿时嘲笑声一片,见没戏可看了便都渐渐散了。
走在路上,梁垣一边惬意地吹着口哨,一边揉着圆滚滚的肚子。
“饭菜倒是不错,就是太贵,太贵咯~”
姜北黑着脸,看了一眼一路跟着的苏夏仁,只觉得没脸见人了。
苏夏仁满脸好奇地打量着梁垣。
微微拱手道:“这位…高人,敢问昨夜可曾观摩到了什么大道?”
梁垣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坏笑道:“大道不曾悟,小道看到了一条,就在脚下,曲径通幽,就是走的人多了,便失了雅致,无甚意思。”
苏夏仁脸色微红,脑袋凑得更近,两人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姜北虽然听不懂,但是也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
加快脚步与两人拉开了不少距离。
此后。
不过两刻钟回到客栈的时间,两人便已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相见恨晚的景象了。
“苏小兄弟,此后应当多多论道,你之道法,深不可测!”
苏夏仁:“哪里哪里,梁大哥才是,道法高妙,晚辈佩服…”
常肃正在喝茶,闻言脑门上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