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着要和小卢西乌斯一起去加拉太的是小克劳狄乌斯,罗马军团百夫长,罗马贵族。
小阿皮乌斯·克劳狄乌斯·普尔喀是执政官卢西乌斯·卢库鲁斯的小舅子,是公元前七十九年罗马共和国执政官老阿皮乌斯·克劳狄乌斯·普尔喀的长子。老克劳狄乌斯的大女儿克劳狄娅嫁给了卢库鲁斯,是卢库鲁斯的结发妻子。小克劳狄乌斯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看在克劳狄娅女士的份上,卢库鲁斯根本不放小克劳狄乌斯去加拉太。可小克劳狄就如同“王八吃了秤砣”一般,铁了心非要去不可。
“你知不知道?小卢西乌斯去加拉太就已经让我很担心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也去?”
“姐夫,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担心什么?担心小卢西乌斯完不成任务吗?”小克劳狄问。
“非常危险!”卢库鲁斯说,“加拉太人你真的以为那么好对付?他们是蛮族!蛮族,你懂不懂?你明不明白蛮族究竟意味着什么?”
小克劳狄讪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野蛮吗?有时候甚至吃人肉喝人血,甚至拿人来祭祀……”
“你说得轻飘飘的,但实际上要比你想得还要残忍百倍。你这样的年轻人,总是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卢库鲁斯说,“太危险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向你克劳狄娅交待?”
“交待什么?”小克劳狄说,“我父亲可是前执政官,我是克劳狄家族的长子,我要为家族利益考虑。现在正是我挺身而出的时候,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在此一举。我在军队里面熬资历,什么时候能出头?”
“那也比没命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这是独断论!是毫无根据的,毫无理由的独断论!”
卢库鲁斯被说得愣了一下,“什……什,什么?什么论?”
“独断论!我和小卢西乌斯还没去加拉太呢,你就已经认定我们会失败,这毫无根据。”小克劳狄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证据,没有根据,姐夫,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会失败呢?就因为我们年轻,我们经验少,还是因为加拉太凯尔特太过凶残?你没有根据,没有理由就断定我们会失败,这不是独断论是什么?”
卢库鲁斯说不过小克劳狄,道理闷在胸中使他涨红了脸,“你……你还年轻啊你……你不懂……总之你不可以去!”
“我一定要去!”小克劳狄说,“姐夫,你根本就不懂哲学,你根本就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
“不!是你不明白!”小克劳狄乌斯大声地从灵魂深处调动了力量作用在喉咙处发出声来,“我是哲学家,我要践行我的哲学!我们哲学家不是嘴强王者,我们言必信行必果!”
卢库鲁斯是真的被气到了,指向小克劳狄乌斯的手指颤抖得如同马达,“你……你这家伙……你……你这家伙……”
小克劳狄乌斯抻长脖子瞪着眼睛说道:“泰勒斯、毕达哥拉斯、狄俄尼索多罗斯、菲洛、阿里斯托勒斯、阿基米德这些人全都是哲学家。弩炮、工程梯、阿基米德螺旋、阿基米德死光都是这些人发明的,他们甚至培养出纪律严明,武艺高超,忠诚勇敢的战士。”